的战力,阿尔及利亚并没有休息的机会。她必须第一时间阻挡住弗莱彻的离去,将奥尼安留下。
“是你?”注意到来人,奥尼安挣扎着抬起头,光芒开始在她的眼睛中绽放。
“嗯。”阿尔及利亚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微笑的朝奥尼安点了点头。
见到阿尔及利亚和奥尼安的眼神交流,弗莱彻的脸色一瞬间阴沉了下去,目光凶狠的瞪着阿尔及利亚。
而阿尔及利亚也没有回应弗莱彻。她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展开自己背后的舰装,无言的宣告着自己的立场。
随后,天空中盘旋已久舰载机开始俯冲,为大战打响第一枪。
五十余艘弗莱彻级全部聚集在了一起,依旧像之前那样以个人为单位分散开来,试图躲避来自空中的攻击。然而这次和之前不同,所有的舰载炸弹和对舰导弹全部避开了其他的弗莱彻级,笔直的撞向那个最后排的人。
那个怀抱着奥尼安的弗莱彻本人。
“啧。”弗莱彻轻轻啧了一声,抱着奥尼安从地面高高跃起,规避掉这一轮致命的攻击,但是一抬头却发现头顶一双白色手套包裹着的拳头,狠狠地朝自己砸了下来。
那是阿尔及利亚的拳头,包含着自己对眼前叛逆者最深沉的愤怒。
毕竟在她看来,向齐开挥舞刀剑,即使一瞬间,妄图夺取齐开的性命,都是对这位黑海独一无二的主宰最背命的叛逆。
所有不忠的反叛,都应得到制裁。
巨大的重击声响起,弗莱彻被重重的击打进尘埃之中,将大地狠狠地撞出了一个深坑。只是这个疯狂的女人,在即将落地的一刻却选择将自己垫在下面,为奥尼安抵挡住了绝大部分的冲击,从而让奥尼安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创伤。
只是奥尼安却并没有理会她的这份情。
“奥班农......”废墟之中,弗莱彻的手依然死死地扣着奥尼安的手腕,声音在漫天扬起的烟尘之中显得有些迷离而又缥缈:“你要去哪......跟我回家呀。”
“我才不要跟你走!”好不容易挣脱了束缚的奥尼安一甩手,彻底拜托了弗莱彻的纠缠:“谁爱跟你走谁走,我不走!”
“可是...那是你的家啊......”弗莱彻依旧没有放弃,继续如怨如泣地诉说着:“我们都在那里...我们是你的家人啊。”
奥尼安迟疑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不认识你们,我也没有家人...即使我有,那也不应该是你们。”
“......为什么?”弗莱彻的声音很轻,就好像羽毛一样。
奥尼安张了张嘴,看了看四周,那些安静地在夜幕中注视着自己的洋娃娃,沉重的叹了口气:“因为你从来没有家人。”
弗莱彻一滞,看着转身离去的奥尼安,久久没有发出声音。
“现在怎么办,提督?”此时,另一边,终于不用再肉身挡炮的萨拉托加有些狼狈的拉扯着自己身上破损的衣服,轻轻靠在齐开的身上。
在之前战斗中,由于她为齐开抵挡住了很多发弗莱彻级的炮击,虽说那些炮击并没有对她这艘主力舰造成什么严重的影响,但数量繁多的爆炸,最后终究还是将她身上的衣物炸了个七零八落。
可惜齐开现在没有心思去在意这些了。
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海上怎么样?”
“没有异常。”瓦良格汇报道。在五分钟前,她已经在齐开的授意之下,派出几架喷气式舰载机以超音速飞出去了200公里,此刻正在夜幕中巡查着这广袤的海洋:“没有发现任何舰娘活动的痕迹。”
“城区呢?”齐开点点头,转过身问向翔鹤。
“除了慌乱逃窜以及不听劝阻准备逃离纽约的平民,我还没有发现异常。”翔鹤说着,看起来有些懒散的检查着前线侦察机传来的画面:“我说提督,我们真的有必要这么做?”
“认真一点。”齐开皱着眉敲了一下翔鹤的脑袋。
“可是,我们明明已经赢了不是么?”翔鹤委屈巴拉的捂着脑袋,回头看向齐开:“还有什么问题啊,弗莱彻难道还有隐藏伏兵不成?”
齐开冷哼一声,不做回答。
他才不相信今晚的事情会这么简单呢。
从弗莱彻之前的表现来看,那明显不是她一个黑海舰娘能想到的作战。从上岸躲避瓦良格的攻击,到分兵追杀齐开,这很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指挥操控的。
只不过在背后操纵的人显然高估了自己对弗莱彻的掌控力。当弗莱彻意外抓到奥尼安,强行命令所有弗莱彻向自己靠拢,准备离开时,那个幕后黑手的计划就已经破产了。
没有追兵的干扰,齐开有一万种方法在陆地上玩死这群驱逐舰,更何况还有彼得舰队舰娘的协助,弗莱彻根本没有任何胜算可言。
所以,在这个功败垂成的关头,齐开断定那个幕后黑手一定会迫不及待的跳到前台来,继续完成这场进行到一半的演出。而演出的主会场,则一定会在自己身上。
同一时间,百无聊赖的翔鹤继续一点一点排查着整座纽约市。她的舰载机没有瓦良格的超音速,无法快速大范围的侦查海面,所以就只能派来市区,慢慢悠悠的甄别人群。但也正因如此,她可以发现一些快镜头下,不易被察觉的信息。
比如此刻,和整个城市的人群相反,大量聚集在彼得港区大门口的,一种披着黑色披风的人影。
“提督。”翔鹤挑了挑眉,转头看向齐开:“鱼好像上钩了。”
齐开朝翔鹤指的方向看去,虽然看不见,但是脸上却还是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在那里,一群人类的舰娘已经脱下了身上的斗篷,露出了下面森然的舰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