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算是命运吗?”齐开背靠着轮船甲板上的沙发,艰难的笑着。
而在沙发的那一边,马飞同样艰难的一边用手枪指着齐开的方向,一边快速的给高桥做着应急处理。
作为有栖川钦点的亲儿子,即使马飞最后背刺了自己的老妈子,夺了她的权,但是部队临了出发时,老妈子还是不放心的给儿子千叮咛万嘱咐。
其中最让马飞记忆深刻的,有栖川反复念叨了不知道多少次的,离高桥远一点。
“那个女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她就是一个行走的火药桶。”夜幕下,有栖川看着逐渐远去的高桥和她的舰队,苍白的脸上全是肃杀:“我不知道她想要给自己找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当自己的墓地,但是我绝对不允许你出现在她自爆的周围,知道么?”
呵,这下到好,不但夺了她的权,还公然把她的话当耳旁风,这下自己回去之后,可要被有栖川狠狠修理一番了。
马飞心里想着,手脚利落地拿出随身潜水包里各种的应急药品。
沙发背后的齐开见马飞不回答,也知道他现在肯定在处理高桥的伤势。
只是对方手里有枪,而自己的枪现在在卧室,在甲板下面的船舱里!
真是的。
齐开一边砸着嘴,一边看着自己肩膀上的洞吸凉气。
其实他的状况和高桥比一点也没好到哪去。他本身就晕船,身体状态差的不行,又和高桥稀里糊涂打了一通,虽然最后他赢了,可为了赢这个女子,自己可没少挨揍。
现在,自己又被马飞打了一枪。
哎,上次在哈瓦那,自己是不是也被这混小子打了一枪?
有么?没有么?忘了。
真是,这家伙是自己的冤家么?我当初把你留下来,是希望你能走完我以前没有走完的路,完成人类齐开没有完成的事业,而不是让你这样处处给黑海齐开找茬的。
该死的东方佬!
...等下,我好像也是东方佬...mdzz。
这边在齐开疯狂思考对策的时候,马飞已经对高桥做了一遍最基本的处理工作了。整体看下来,高桥的身上没有什么枪击的伤痕,剩下全是一些格斗中留下的伤。
左臂脱臼,多处关节变形,肋骨可能出现了裂痕,然后就是头部遭受的连续重击,不排除脑震荡的可能。
如果刚才放任齐开打下去,恐怕高桥真的会死在这里吧,不过现在还有救。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抓住齐开这个万恶之源了。
如果自己把齐开交给有栖川,说不定她就不会生自己的气了,这于公于私对自己来说都是一件大好事。
只是有一点。
自己要抓紧时间。
远处,齐开的主力已经抵达战场边缘,同样开始炮击战场进行火力压制。
但是真正令整个战场态势发生改变的原因还是大批黑海的加入,导致黑海整体的防空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人类的舰载机开始节节败退,所有航母的压力都得到了巨大的减轻。
距离让瓦良格的舰载机上场收割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想到这一点,马飞将高桥搀扶到一旁,举着手枪一步一步地向齐开靠近。
在他身后,马飞的舰娘已经开始出现在轮船周围,甚至已经有两个驱逐舰舰娘登上了船体的甲板。
而另一边,防空压力一减轻,萨拉托加也就走出了驾驶室,来到了甲板。
双方,剑拔弩张。
齐开伸手示意萨拉托加不要轻举妄动,毕竟她不是俾斯麦,要是手下一个不小心把马飞弄得缺胳膊少腿可就不好了。
“呐,聊聊?”齐开背靠着沙发,用沙发背堵住背后的洞,用手堵住前面的洞。
“没什么好聊的。”马飞说着,手枪瞄了一下萨拉托加,随后又对准齐开的沙发:“你跟我走就好了。”
“你这么想带我走?”齐开笑笑:“图啥?就地打死我不是更好么?”
听见齐开的话,马飞眯了眯眼睛。
确实,就像之前齐开要一脚踩死高桥一样,马飞此刻要想赢下战场战斗,最简单直白的方法就是当场击毙齐开。
可是他不能这么做。
除了他只要这么做,有栖川就会字面意义上的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之外,更主要的原因是他想证明给齐开看。
自从他来到东海,和埃菲尔提斯以及有栖川接触的这一年以来,慢慢的,他也了解到了当年威科岛事件的真相。
只是,就像齐开想的那样,马飞并不赞同齐开这种世界不对,我就毁了世界的做法。哪里错了就应该把哪里改了,而不是从上到下彻底毁掉再重建。
虽然齐开的做法看起来是最简单的,也是最方便的,但是在这之中会有多少无辜的人死去?当初的巴拿马,如今的这里,又有多少提督因为齐开和人类的战争丧命?
他们,和他,有什么区别?
够了,死的人已经太多了。
不,有威科岛上的那么多人就已经够了。
当初参与威科岛事件的人,最终都将得到法律的制裁,如果法律制裁不了他们,那么马飞就要成为能够制裁得了他们的法律。
齐开不用在外面,通过暴力的手段完成这些。
战争,已经够多了。
人,死的也够多了。
“我想让你亲眼看见。”马飞笑了笑,高声喊出了自己的答案:“亲眼看见,你是错的,而我,才是对的。”
“扯淡!”沙发后,齐开不屑一顾:“你赢过我么,就想证明我是错的?”
“呵,不瞒你说,我觉得这场比试我赢定了。”马飞哈哈一笑:“虽然你听了可能不会相信,但是在我的家乡,像我这种遭遇的人,一般都是故事的男主角!男主角做事,又怎么会失败呢?”
“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故事的男主角?”齐开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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