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得知蓝隐要来的时候,众人们就考虑到她可能会带一些侍从之类的人跟着,给他们在南荒岭最好的宅子里备出了两间厢房。
他们没想到蓝隐最后一个侍从也没带,反而是来了三个看起来和她地位相差无几的仙人,这两间厢房显然有点备少了。
眼下没别的办法,只好蓝隐和白铃住一间,须怀章和封温纶住一间,四人暂时先安顿了下来。
一进到厢房中,封温纶就很不爽地把自己的行囊丢去了床铺上,随后转头问须怀章,“你就和我说,蓝秉光让你杀的是不是蓝隐?”
“这问题你都问了好几次了,我说了,我真无可奉告。”
“如果是,我全力支持你。”
“......怎么?你来的时候不是还和我说你怜香惜玉、不杀漂亮的女子么?蓝隐不够漂亮?
“这不是漂不漂亮的事儿。”封温纶摆摆手,“你是没看见,她刚刚一直用那种眼神打量我,好像我是个什么虫子似的。不过也是,他们那些个白龙族、凤族的也都那样。”
须怀章刚刚在外面时主要是在观察这边的居民和附近的地貌,并没太留心于蓝隐的神色。他回想一下蓝隐救他那天的样子,摇了摇头,“她还好吧,不是个很傲气的人,挺活泼爱笑的。”
“......您跟我说的这是一个人么?活泼爱笑?形容她旁边那个龙族公主还差不多。人家可是真龙,都没她那么大的架子。”
“行了,你也别刚一过来就带着火气,谁和我说此行是为了磨炼心智的。就你这脾性,想成神?太难了。”
封温纶叹了口气,“我看开了,成不成神得看命,我们这种打打杀杀的族群哪有几个能成神呢。我就安稳地当我的逍遥散仙了,此行就当是给你打下手,你有什么用得上我的,跟我说就行了。”
须怀章笑了笑,没接他的话。
另一边的厢房中,蓝隐正拿着自己带来的棋盘和棋子默默下着棋,白铃在一旁百无聊赖。
“蓝儿,你别把我当空气行吗?”
“我没有啊。”蓝隐随口答着,手上捏着的棋子落入棋盘。
“你要是不拿我当空气,好歹邀请我和你一起下棋吧?!自己和自己下算怎么回事。”
“你会下棋了?”
“不会,但你可以教我啊。”
“我不擅长教人。”
“啊——!”白铃几乎郁结。“蓝儿你也太闷了,难不成你以后有了仙侣也这样吗?和仙侣互相都不讲话那种?”
“我没有不和你讲话啊。”蓝隐答完这句,才忽然意识到白铃话里的重点。她摇了摇头,“仙侣?我可没有过这方面的打算。”
“怎么?蓝儿你想成神吗?”
“不知道。只是觉得和谁成了仙侣是个很麻烦的事。”
“和爱的人结为仙侣,这怎么会是麻烦?”
听见她说爱这个字,蓝隐顿了顿,刚想回答说自己不太明白所谓的情爱,忽然纸窗处传来声响,一锋利暗器突破窗子直直冲着屋里飞来。蓝隐手上正捏着枚黑色棋子,见状,她一动手腕,以棋子为武器,把那暗器打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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