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法子,我们去找出他下属通敌的证据,但必须要一个心思缜密的,他又不太熟悉的人去与他周旋,但此事必须背着林月阳进行,我在考虑是传令要他到祁州还是我们亲自前去郢州。且这个人选很难定夺。阿齐太年轻,滕戟向来不把他放眼里,云驰不行,滕戟正想借题发挥,我帐下几名将军虽然与滕戟有过交道,但他们始终是武将,不懂朝堂上的纷争,不知该怎么在这种不动刀枪的战场上与敌周旋。呵,我竟失言了,将我朝重臣当成了敌人。”
傅泽芝知他心中沉重,安慰道:“不能同仇敌忾一致对外的,反而在此时想方设法巩固自己政权的人,就是我们的敌人。”
“芙弟说的极是。所以,此次任务必须由一位智勇双全之人担当才可。”穆越昭心中一直在犹豫着一个决定,只是很难说出口。
然而傅泽芝早已看透他的心思,知他既希望自己能去,又担心自己的安危,是以犹豫不决许久。她深吸一口气,镇定道:“大哥,不知在你心中,小弟是否智勇双全之人?”
此时的穆越昭见傅泽芝主动挺身而出,眼中有些惭愧,声音有些微颤道:“芙弟,你跟着大哥没有享过几天太平日子,总是在这明争暗斗中,大哥真是过意不去,可大哥眼中中意之人也确实只有芙弟你了,若你不愿,可与大哥说明,我不会勉强你的。”
傅泽芝感激他信任自己,亦站起身来,笑道:“放眼当下,估计也只有小弟最适合此项任务。小弟身无背景,无人在朝廷做官,即使滕将军日后报复,也只会找小弟一人,不会牵连家人。小弟虽未打过仗,但平日里鬼点子挺多的,估计也能将滕将军绕晕吧。大哥,我们事先说好,无论我用什么法子,只要能吓到滕将军,让他引不起这场纷争就行?”
穆越昭知她鬼点子甚多,不禁噗嗤一笑,紧锁的眉头终于展开:“芙弟,大哥感激之言就不再多说了。”两人相视一笑,傅泽芝心中仿佛看到了一丝阴霾过后的阳光。
二人正商量如何应对滕戟的刁难时,忽见阿齐匆匆而来,交给穆越昭一封书信,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后便转身离去。穆越昭不慌不忙地打开书信仔细看了起来。傅泽芝瞥见信封上写着“元帅亲启”字样,心道:难不成云驰之行又有变化?
“芙弟,刚得云驰派人送来的紧急书函,滕戟不服这口气,与他一同前往祁州质问本帅来了!”穆越昭递过书信与傅泽芝。
傅泽芝并未急于打开,而是试探道:“云将军来信不会只说起此事吧?”
“芙弟,说你聪明过人,我看没人敢反驳,你看看便知了。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此番滕戟到祁州来,我倒要看看是他来兴师问罪还是本帅问罪于他!”
傅泽芝一听有戏,边打开书信边笑道:“大哥,哪有人把自己比作蛇的?我看,那滕戟才是阴毒的蛇,大哥则是人中之龙啊!”傅泽芝未曾想自己开始拍起穆越昭的马屁来,穆越昭听得哭笑不得。
原来云驰此行幸不辱命,不仅找出了林月阳通敌卖国的罪证,还顺势挖出了当初林月阳贿赂滕戟捐官的证据。林月阳也是一个有心计之人,当年因着自己父亲之事逃亡到郢州,按当时的军籍制度,鹄人如果不是有特殊原因,只能做到正九品的校尉。可林月阳不甘就此碌碌此生,便通过许多途径贿赂滕戟。那时的滕戟才刚上任甲卫大将军不久,月俸不多,此时有人送银子来,他自然是欣然收入囊中,在朝中打点关系,将林月阳提升为八品校尉。林月阳知其心意,便开始了漫漫的捐官之路,直到坐上了甲巳营的将军之位。这期间每次贿赂给滕戟的钱财,他都做了账本。云驰曾在滕戟麾下,与林月阳以及他的下属也打过交道,略施伎俩便让人套出了林月阳的账本,并拓了下来。
“云大将军果然好手段!”傅泽芝看完书信不禁赞道。
“哎!如此一来,他与滕戟之间的矛盾又加深了一层,日后要帮他完成他与滕大小姐的婚事更是难上加难了!”穆越昭敬重云驰为人,不禁为他担忧起来。
“大哥,缘分自有天定,越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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