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穆越昭挨着她坐下,浅笑道:“芙弟是怕大哥将你丢下,所以才一早来截我吧?”
“哎!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大哥!”傅泽芝双手一摊,无奈道。
这时,阿齐已经将水打了来,拧了帕子给穆越昭擦脸。
傅泽芝调侃道:“大哥真是好福气,晚睡晨起都有人伺候,就像皇帝一般,哪像我们这样家道中落的贫苦人家啊!”
穆越昭手微微一颤,顿了顿,笑道:“那日才被芙弟训诫了一番,莫不是今日芙弟又要说一番大道理来?”
“啊?什么训诫?我何时训诫过大哥?芙弟哪敢啊?”傅泽芝故作惊讶道。
“昨日还有人说我健忘呢,也不知是谁健忘。”穆越昭擦完脸,将帕子递给阿齐,“也不知是谁说的,下人也是人,同样有尊严,如果我们不是因着家中的祖业,兴许连下人都不如呢!”
“啊,这话是我说的。难道不是么?若阿齐不在这里,大哥是不是连脸都不会洗了?”
“芙公子,我家公子不是你想的那种人。”阿齐急忙为穆越昭辩解道。
“不是那种人?那是哪种人?阿齐,你来说说。”
“这——这——”阿齐支支吾吾了半天,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了,芙弟,你也别逗阿齐了,他是个老实人,哪有芙弟你这般灵巧的心思。”转而对阿齐道,“你先去张罗早饭吧!吃完还得赶紧去查案,不可耽搁。”
“是,公子。”阿齐应声退出了房间。
“哎!还是阿齐有福气,难道遇到一个主子这么为着下人说话。哪像我呀,与大哥交情不深,所以才会被大哥赶走!”傅泽芝还在记恨昨晚之事,言语中挤兑穆越昭。
“芙弟,还记着这事呢,大哥给你赔不是,行了么?”穆越昭赶紧站起身来作揖道。
“这怎么使得?大哥身份贵重,小弟怎受得起?”傅泽芝话中酸意十足。
“嗯?”穆越昭愣在当场。
傅泽芝醒悟自己差点暴露自己已知他身份之事,赶紧辩解道:“是呀,能请到钟大人为小弟找人的人,肯定是比钟大人还大的官,哪像我们这样的平民百姓,不是身份贵重是什么?”
穆越昭浅浅一笑,不置可否。
此时阿齐将早饭送了进来,三人有说有笑地吃了起来。
“大哥,你不是说这次查案是暗查的吗?今日直接去县衙,会不会暴露我们此行的目的?”
“无妨,昨日我担心你的安危,已经与这里的吕县令见过面了。而且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没有他的协助,恐怕我们这也查不到什么东西。”
“大哥真是神通广大,各地州县都有人协助,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是皇帝,能调动这些人为你做事,呵呵——”傅泽芝漫不经心地说道。
穆越昭当场一愣,阿齐也停下了脚步,六眼相视不语,还是傅泽芝装作好奇的样子,故意问道:“大哥,阿齐,你们怎么了?啊——都怪我!都怪我!都说祸从口出,你看我说了这些不该说的话。大哥,阿齐,你们会不会到皇帝那里告发我啊?”
穆越昭与阿齐相视一笑,皆松了一口气。
穆越昭无奈地笑道:“不让我们告发你也可以,但以后千万再不可说这样的话,你知道‘隔墙有耳’这句话吧,若是你连累了大哥触怒圣威,我可是要拉你一起垫背的!”说着,轻轻地在傅泽芝脑门前一拍,随即轻拉她的衣袖向县衙走去。
傅泽芝会心一笑,心道:看你还要将你的身份隐瞒多久?
就快县衙时,穆越昭猛地想起一事:“啊,瞧我这记性,昨日在吕县令那光顾着询问你的下落,竟没有问及一句那尸体的事,呵,芙弟,你能耐可不小!”
傅泽芝不免有些委屈:“如此说来,大哥是怪我耽搁了你查案的行程?”小嘴一撅,说不出的娇憨,“昨日我也是提心吊胆地过了一日啊,又有谁可怜我了?”
“芙弟,你怎么跟个女子似的小心眼起来?大哥可曾怪过你?”穆越昭伸手在她额头上轻轻地弹了一个爆栗,“大哥可是将你当做自己人看待,不然怎会撇下案子不管,偏偏急于询问你的下落,还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傅泽芝心中既感动又自责:穆越昭,我要怎么才能阻止你查案呢?哎!那边我也不能弃卓逸哥哥不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