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两人在贞娘的呼唤下才起得身来。两人睁开眼睛,发现天也有些亮了,越昭隔着门帘着急地问道:“贞娘,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贞娘知他心意,答道:“越公子放心,豆儿在卯时已经走了,现在应该到了珑琪县了。两位快起来吃饭了!”
两人本就和衣而睡,此刻翻身下床,走出卧室,见贞娘已将早饭做好等着他们,有些过意不去。越昭行礼道:“这两日叨扰贞娘了,改日定当重谢!”
贞娘觉得这男子相貌俊美,斯文有礼,对他颇有好感,浅笑道:“越公子言重了,山野人家,粗茶淡饭的,怠慢了公子!”
傅泽芝觉得两人客套起来就没完没了,干脆径直走到桌边坐下,拿起筷子说道:“你们俩慢慢客套吧,我可是饿了,贞娘,我不客气了!”说完,便吃了起来。
越昭略显尴尬,贞娘知趣地走到桌边坐下,越昭见傅泽芝拿这里当自己家一般,也不好再与贞娘客气,也一同坐下吃饭。
刚吃完饭,便从屋外传来豆儿的声音:“娘!芙哥哥,快出来!”
三人听到豆儿的声音喊得有些急切,以为出了什么事,便放下碗筷,急忙跑了出去。刚跑到门口,便吓了一跳,只见阿齐反擒着一个汉子,在院中站着。越昭还以为阿齐捉的是跟踪他的杀手,谁知一旁的贞娘“啊!”的一声,惊吓得差点晕倒,一把扶住门框才没能倒下去。
“公子!我总算找到你了!”阿齐见到越昭才一展紧锁的眉头。
“我的事日后再细说,这是怎么回事?”越昭指着那汉子问道。
“今早这位小兄弟来客栈找我,说你在此处,我便将信将疑地跟着来,谁知刚出县城,就察觉身后有人跟踪,当时不太确定,约摸走了一个时辰,才出手将他制住。他说是来找玉贞儿的,我不知谁是玉贞儿,后来听这小兄弟说他的娘叫玉贞儿,便将这人带了过来。”
越昭与傅泽芝此刻才得知贞娘的闺名唤玉贞儿。他们一同看着贞娘,谁知她竟在暗暗垂泪。这时,那汉子冷笑道:“好你个玉贞儿,这九年来你竟是躲到了这里!你将我家公子害得好苦,你知道么!”
贞娘只是暗暗垂泪,并不答话。
那汉子见贞娘身旁站着两个俊美无比的男子,便开口骂道:“想不到你玉贞儿本性不改,躲到这深山中仍是这般不知检点,四处勾引男子,我家公子真是错看了你!你这个人尽可夫的贱货!”
“啪”的一声,阿齐一巴掌扇了过去,怒道:“闭嘴!”那汉子嘴角顿时流出了血。
越昭与傅泽芝面面相觑,不知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贞娘只是咬紧了嘴唇,拼命地摇头,却又没有反驳那汉子骂她的话,这更是让两人摸不着头脑。
豆儿虽小,但这汉子骂得粗俗,他也隐约听出了一些,扑上去捶打那汉子:“不准骂我娘!不准骂我娘!”
那汉子被阿齐扇了一巴掌,见到眼前的豆儿,更是不依不休地骂道:“哼!连杂种都养这么大了,玉贞儿,你既做得出来还怕别人说?要不要我把你当年的丑事说给你的姘头听听,看他们还敢不敢要你个阴险歹毒的贱货!”
“啪!”又是一巴掌,阿齐听着这汉子将越昭也骂了进去,忍不住又抬手扇了过去。
“别说了!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贞娘终于忍不住失声大喊,捂着脸跑进了里屋。
阿齐擒住他的双手,手上一使劲,那汉子大叫一声,越昭也看出这汉子不会武功,忙阻止道:“阿齐,住手!”
“公子,这厮言语中诋毁于你,怎能放过他?”阿齐不解道。
傅泽芝觉得贞娘身上定是有一个秘密,还牵涉到她的身世遭遇,便对越昭说道:“大哥,我们不妨先听听贞娘如何说。依小弟看来,贞娘绝不是这汉子口中所言之人。她定是遇到过一些麻烦,我们能不能帮帮她?”说着,凑到越昭耳边低声道,“她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越昭心中牵挂的是连青云的案子,但傅泽芝这样说也不无道理。他也觉得这贞娘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隐秘的事情不为人知晓。他原本不是一个好管别人私事的人,但那汉子也骂得实在难听,他也忍不住想插手管上一管。
“阿齐,将他绑了带进来!”
傅泽芝见越昭同意了她的建议,急忙奔进去找贞娘。贞娘伏在卧房的床上大声地哭泣,好似这九年的委屈要一并发作出来似的,豆儿在一旁不停叫着她,她也没理。
阿齐将那汉子绑了带到了堂屋,将他口堵上后扔在一处角落。
贞娘哭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收住了哭声,起身走了出来,见越昭与傅泽芝在堂屋等着她,便拭干眼泪,招呼豆儿过来,说道:“豆儿乖,娘要和这几个哥哥说一些事,你到外面去玩好吗?”
豆儿懂事地伸手给贞娘擦去残余的泪痕,乖乖地点了点头,便到屋外去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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