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毒吗?为何我只服一剂就行了?”
“残留在你嘴里的毒已经过了时辰了,毒性也减弱了很多,不然为何你吸完毒不像你大哥那样发作?一剂便够了。”贞娘解释道。
傅泽芝心道:原来如此!赞道:“贞娘真是好医术!”
贞娘咯咯一笑,说道:“我哪儿懂什么医术啊?只不过认识几味草药而已,正巧这些草药我这里还都有,也算天无绝人之路罢!芙公子,我先带豆儿去睡觉,免得这小家伙在这儿捣蛋。顺便再去煎一服药,一个时辰后我来叫你!”
傅泽芝有些不好意思,问道:“贞娘,实在过意不去,我们占用了你的卧房,你带豆儿到哪里去睡?”
贞娘指了指堂屋,道:“芙公子放心,我们山野人家随便哪里都可以将就的,你放心在这守着你大哥吧!”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傅泽芝心中感激,随即趴在床边守着越昭,今日的奔波确实有些累了,不一会儿便睡着了,还做起了梦。她梦见自己换回女装与越昭相认,越昭拿出那支芙蓉簪子给她戴上,两人还相互诉说转世轮回的经历,吐露对彼此的相思之情。
“芙公子,醒醒!芙公子!”
傅泽芝从梦中醒来,见贞娘端着一碗药站在身后,惊道:“啊!我怎么睡着了?一个时辰过了么?”
贞娘将药放在桌上,笑道:“还有一会儿呢,这药刚煎好,等凉一些就正好一个时辰了!”
傅泽芝起身到桌边坐下,说道:“真是有劳贞娘了!”
“芙公子,刚才你是做了什么好梦么?睡着了都在笑哩!”
傅泽芝回想起梦中的情景,有些难为情,只得谎称:“刚才我梦见大哥服了药后全好了,让贞娘见笑了!”
“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你大哥一定会好起来的!对了,芙公子,我还不知道这位公子贵姓呢!”
“啊,看我这忘性真是大,我大哥姓越名昭。”
“原来是越公子,你们两位都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叫我这女子也有些无地自容了!”贞娘害羞地低下头去。
傅泽芝哑然失笑,忽而想起一事,问道:“我与大哥叨扰贞娘这么久,为何不见豆儿的爹呢?”
贞娘刚才还有说有笑的,一听到傅泽芝问及豆儿的爹,脸色马上阴暗了下去,冷冷地说道:“豆儿没有爹,也不需要爹,有我这个娘就够了!”
傅泽芝有些尴尬,心下禀然:难道这贞娘是被豆儿的爹抛弃了才在这深山居住?随即歉然道:“真是对不住,提及贞娘的伤心事了!”
贞娘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忙将冷脸收了起来,浅笑道:“没事,这么多年我一个人带着豆儿已经习惯了,反而我觉得在这里挺好的,虽然清苦了些,但远离了尘世的喧嚣,这未尝不是一个清净之所!”
“贞娘采的这些草药都是卖到哪里去呢?”
“大多数都卖到石罗县去,有时会辗转几个镇甸,也不是天天都去,隔几天去一次。”
“对了,贞娘,这里离珑琪县还有多远的路程?”
傅泽芝想到此刻阿齐定是在珑琪县等得焦急了,明日一早必须赶去与阿齐汇合。
“这里到珑琪县最多两个时辰的路程,你们是要到珑琪县去?”
傅泽芝好奇心大起,疑惑道:“嗯,我们要到涧州的江阳县去查案,只是路过珑琪县。贞娘,为何你放着这么近的珑琪县不去,反而要绕道那么远的石罗县去卖草药?”
贞娘浅浅一笑,道:“珑琪县上的药铺很少,草药不好卖,所以才去的石罗县。”
傅泽芝怎么会相信这样的话,珑琪县在涧州是最接近崇天府的,也应该是一个繁华的县城,不可能像贞娘说的那样没什么药铺。心道:难道那个抛弃她的男人就在珑琪县?应该是这样,贞娘为了不与那人见面,这才绕这么远的路去石罗县卖草药。
傅泽芝觉得不便再问下去,转移话题道:“你看我竟顾着说话了,这一个时辰也过了罢?”
“啊,是啊,芙公子,你深吸一口气试试小腹有无疼痛感?若是没有,这药便可给越公子服下了!”
傅泽芝依言深呼吸一口,觉得小腹中有一股清凉的气体,极是舒服,说道:“一点问题都没有,可以给大哥喝了!”
贞娘端起药,说道:“你大哥有你这样的兄弟,真是他几世修来的福!”言毕,帮衬着将越昭扶了起来靠在傅泽芝身上,给他喂药。
越昭仍是在昏迷中,贞娘怎么都喂不进去,傅泽芝急了,伸手捏住他的鼻子,另一只手使劲将嘴掰开,贞娘趁势将药喂下。傅泽芝见药喂了进去,但不见吞下,只能缩回捏下巴的手抵在越昭背上,趁贞娘不注意,暗暗给他运气。没多久,越昭的喉头开始动了起来,嘴里含着的药汁也渐渐吞了下去。
傅泽芝道:“贞娘,你来捏住他的下巴。”
贞娘不知道傅泽芝要干什么,便依言伸手去捏住越昭的下巴,就这样,在两人的齐心合力下,越昭终于将一碗药汁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