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真好看,我还以为是上天赐给我的爹爹呢,结果不是。哥哥,你可以做我的爹爹吗?”
傅泽芝心里一阵难过,见着眼前的豆儿一副天真可爱的模样,不知为何从小没有父亲,难道是他爹爹早逝,贞娘不愿告诉他?
正想着,贞娘从厨房里端着菜饭走了出来,见豆儿依在傅泽芝身旁,两眼一恨,斥责道:“豆儿,你是不是在问哥哥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豆儿赶紧捂上嘴,风似的跑了出去。
贞娘又是慈爱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大声道:“这么晚了,还到哪儿去呢?吃饭啦!”
过了一会儿,豆儿折身回屋,见贞娘在桌边摆碗筷,便朝着傅泽芝挤了挤眼睛。
那点小心思傅泽芝哪能不明白?朝他点点头回应。
贞娘招呼傅泽芝过去吃饭,傅泽芝起身路过豆儿身边,伸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豆儿便回了一个鬼脸,两人嬉笑着上了桌。
傅泽芝一看,虽然皆是素菜,但做得极其精致,令人食欲大开。她早已饥肠辘辘,向贞娘道了谢后,便动手吃起来。
贞娘吃得极是秀气,还不时给傅泽芝和豆儿夹菜,弄得傅泽芝挺不好意思的,见到豆儿在一旁怪笑,便明白豆儿在笑什么了。
她刚想开口问及豆儿爹的事,谁知贞娘却先开口了:“芙公子,请恕贞娘冒昧,有件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傅泽芝一脸茫然地道:“贞娘请讲!”
“这‘大漠黑寡妇’产于西域大漠,这位公子怎会被这东西咬了?”贞娘仍是一边夹菜,一边吃饭,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傅泽芝心里“咯噔”一下,不知是照实说呢,还是编一套谎言来骗过他。
快速地思考后,她决定照实说,因为越昭身上的毒还要靠贞娘来解,若自己说谎,这也太没有诚意了,说道:“不瞒贞娘,我这位大哥是受崇天府尹钟大人之托来涧州查办一件凶杀案,但这件案子牵连到江湖中的门派之争,所以在路上我们遭到杀手的追杀,这蜘蛛便是杀手所掷,那杀手从相貌上看确是来自西域大漠。”
傅泽芝见贞娘喉间动了动,随即又平静下来,波澜不惊地道:“原来如此!你是说你大哥是朝廷的官员?”
傅泽芝解释道:“不是,他的父亲是朝廷命官,我大哥受父亲影响也略知一些查案的技巧,崇天府尹钟大人与大哥的父亲又是世交,才托我大哥来暗中调查凶案。”
贞娘疑道:“听芙公子的口气,你与这位大哥不是亲兄弟?”
傅泽芝笑了笑,道:“不是,我们只是萍水相逢,只因我在皇城遭遇了一些事,我大哥出手相助,使我脱离困境,我便尊称他为大哥。”
“听你这么说,这位公子是一个好人哩!”贞娘淡淡道。
傅泽芝微笑道:“我大哥确实是一个好人!”
贞娘听罢,淡淡地笑了笑,便低头不再言语,继续吃饭,傅泽芝也不便出言打扰。吃过饭,贞娘将碗筷收拾后去了厨房,傅泽芝仍是呆坐在越昭身旁等着他醒来。
过了良久,贞娘洗完碗筷,也来傅泽芝身边坐下,拿出那张纸研究起来。她先是用手蘸了纸上残余的粉末在舌尖尝了尝,随即又吐掉,接着又闭上眼睛仔细地闻了起来,傅泽芝见她样子,心中的希望越来越强烈。果然,过了半盏茶时间,贞娘睁开眼睛说道:“这药的成分我大概知晓了,但每种药具体的分量如何,我不敢断言,只能先用一成的药量来试试。”
傅泽芝听了大喜道:“贞娘的大恩大德,小生无以为报!”随即从怀中掏出那心爱的两定金子递到贞娘手中,激动道,“我知道这些俗物唐突了贞娘,可这是我的一片诚心,还请贞娘收下罢!”此刻在她心中,越昭的命比这两定金子重要得多。
贞娘浅浅一笑,推辞道:“既然芙公子也说这是俗物,那我便更不能收下,若我是贪图钱财,今日在溪边便不会将他背回来了!”
傅泽芝顿时语塞,只好将金子放回自己的怀中,行礼道:“有劳贞娘替我大哥医治!”
贞娘指了指越昭身上的衣服,道:“这位公子身中数刀,虽是皮肉之伤,却也大意不得,你先用淡盐水将他的伤口洗净,再用我特制的草药给他敷上,最好给他里外都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吧!”贞娘说着有些害羞,声音低了下去,“芙公子你一身血污,衣裳也破损了,也赶紧换一身干净的衣裳罢!刚才我检查他腿上的伤口,见里面残余了一些毒素,虽然你已敷了一些药,但仍是要将这些毒素吸出来,不然日后毒素仍会侵入体内。我是女子,实有不便,还是你来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