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稳健,一时之间竟不分胜负。一旁观战的卓逸越看越奇,那越昭的招式竟与傅云崖有异曲同工之妙,虽然这些招式他与傅泽芝都未曾学得,但绝对能够看得出那越昭的武功与傅云崖是出自同一派的。而场上的傅云崖则表现得波澜不惊,仍是一招一招地与他对攻,好似他事先已知道这越昭的武功路数。
交手了数十招仍未分出胜负,场上众人纷纷议论起来,有的说是越昭的武功深不可测,有的说的傅云崖的武功是浪得虚名,还有的看热闹不嫌事多,在场边大声起哄。其实卓逸心里也甚觉奇怪,平日师父与人交战从来都是速战速决,今日为何拖沓起来,看那越昭的武功最多与自己在伯仲之间,但要战胜师父实是难事,此刻他心里也不禁揣测起来。
正当大家看得云里雾里时,傅云崖突出奇招,眼见双掌就要击中越昭的肩头,突然从场边飞身跃来一个身影,伸出双掌,硬生生地接住了傅云崖的双掌。两人对掌后,稳稳地落在场中间。此人便是一直在越昭身后的那位老者,他出掌替越昭接下了那必会致伤的双掌,场上众人均呼了一口气,觉得这少年太美,就这样被打成重伤,多有不忍,都庆幸有人出来接下了那一掌。
正当众人以为傅云崖会以违反比武规则与眼前那老者为难,只听那老者朗声道:“傅庄主好深厚的内力,不知在下是否有幸与新任盟主过过招?”
此话一出,全场顿时安静下来,无人反驳。所有的比试都已进行完了,傅云崖以武功胜出是有目共睹的。只是傅云崖平日在江湖上的声望仅限于那柄骇人听闻的“断肠剑”,于武林同门之间也没有什么来往,是以众人心中皆在揣测他的人品是否有资格坐这武林中极其重要的位置。
傅云崖哈哈一笑,比了个请的手势,道:“武林盟主四字我现下还不敢当,也罢,今日我就来个‘以武会友’罢!”
以武会友?!此刻最震惊的莫过于一直在场边观战的卓逸,他从未听师父说起过此号朋友,但看他们的神情,绝对是旧相识。他此刻正回想着从越昭出现在武林大会那一刻起这老者的一举一动,希望能找出半点端倪来。
那钟诚也是一副错愕的表情,那惊讶程度兴许不亚于卓逸,眼睛在众人不察觉时偷偷看了一眼一旁的越昭,随即又镇定下来。
那老者见傅云崖不推辞,便作了个起手式准备迎战。双方僵持了片刻,终于那老者忍不住先发制人,向傅云崖攻去。卓逸冷眼看着场上的一切,这老者武功与傅云崖不相上下,武功路数与越昭一致,并且双方都知道对方下一招会出什么,就这样僵持了半盏茶时间,突然那老者改变了路数,抢在傅云崖出招前虚晃至他身后。众人皆以为傅云崖要落败时,且料他腾地而起,同样改变了招式,绕过那老者趁着时机身体倒转置下,右手出掌,向那老者拍去。
“啊!”场上发出一阵阵惊呼声,大家都以为那老者命已休矣,有的年轻女子甚至吓得蒙上了眼睛,怕见到那脑浆迸裂的惨状。
“哦……”场上又发出一声长叹。原来那傅云崖并未将掌拍下去,而是及时收手,提气回落于地,与那老者对立相视。
在众人的惊疑中,那老者向傅云崖作揖道:“傅庄主的武功果然名不虚传,在下佩服,看来这武林盟主之位是实至名归!”
“不错!按照比武规则,伏龙山庄在剑阵中胜出,傅庄主也在最后一场胜出,这武林盟主之位毫无悬念。钟大人,还不快快举行新盟主就任仪式!”黎祥曜突然在场边发话,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
“等等!”正当钟诚踌躇间,兴麒麟上前来打断了黎祥曜的话,“这傅庄主虽然在比武中胜出,但家师的血仇未报,就这么草率的举行就任仪式,恐怕不妥罢?敝派弟子刚已差人来报,家师的遗体已经运到了,是不是应该先彻查家师的死因找出杀人凶手?”兴麒麟对傅云崖出任武林盟主虽心有不甘,但大势所趋,只有将祝兴岭的死因搬出来,好为难傅云崖。
“不错!兴掌门所言甚是,众位英雄好汉从大江南北聚集此地,本就是为着给祝老爷子报仇雪恨的,彻查死因,找出真凶此乃头等大事,耽误不得,请兴掌门快快将祝老爷子的尊体抬到此处!”傅云崖以退为进,这一番话赢得原本存有疑心的人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