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今日带他们前来也是让他们开开眼界,免得整日做个糊涂鬼。”转头对卓逸与傅泽芝道,“逸儿,泽儿,来见过舒掌门。”
卓逸傅泽芝赶紧上前行礼:“见过舒掌门!”
舒靖余看着卓逸道:“这便是庄主的大弟子,人称‘玉寒箫’的卓逸罢?”
傅云崖“哈哈”一笑:“逸儿平日里就爱把玩这玉箫,荒废了武艺,还请舒掌门切莫见笑啊!”
舒靖余微笑道:“傅庄主客气了,江湖中谁人不知‘玉寒箫’的名号,瞧着令徒一表人才,想来也深得庄主的真传罢!这位姑娘是?”
傅云崖见舒靖余看着傅泽芝的面具,便道:“这是小女泽芝,因她生来相貌丑陋,怕吓到他人,才命她戴上面具示人。”
舒靖余见傅泽芝鼻子以下部分的肌肤如玉似雪,暗忖这傅云崖说的不是真话,也不点破,寒暄几句后,便回座于凳子上。
钟诚见傅云崖与舒靖余见过礼后,便起身作揖:“傅庄主有礼!”
傅云崖也作足了礼数回了一礼。
苍溪派新掌门兴麒麟身穿孝衣,满脸愁云惨雾,看来此次祝老爷子之死对苍溪派打击不小。兴麒麟上前与傅云崖见礼,傅云崖用余光扫一眼他身后那些老者,个个表情漠然,并未将傅云崖放在眼里,那兴麒麟也是碍着江湖的规矩才不得不与傅云崖见礼。傅云崖也不计较,说了一些客套话后落座于树林的正西面,卓逸与傅泽芝陪坐在傅云崖身后,其余人则依次往后落座。
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响起,一位妙龄女子从一颗大树间飘然而至,轻轻盈盈地立于场地中间。
傅泽芝瞧着这女子,好似苗家女子的打扮。年纪顶多二十出头,头戴银冠,腰间也佩戴着象征图腾的银饰,那女子容颜俊美,身材窈窕,手指修长,双手指甲被染成了绛紫色,□□着双足,足踝间分别戴着一串银铃,那清脆的响声就是出自那银铃。傅泽芝猜测这女子便是卓逸所说的丹霞派的掌门柯颜玉。
那女子向傅云崖走来,盈盈一笑:“傅庄主有礼了!多日不见,庄主真是越来越年轻,瞧您这模样,是否服用了灵丹妙药永葆青春哪?”说完掩住娇口咯咯一笑。
傅云崖起身应道:“颜玉姑娘还是这么妙语连珠。说到永葆青春,在下哪敢和颜玉姑娘相比,若不是知晓姑娘的芳龄,在下还以为丹霞派的掌门是一位未满十八貌若天仙的少女呢!哈哈……”
那柯颜玉听得傅云崖如此称赞,笑得更是不加掩饰,一双勾魂的媚眼瞟向卓逸,笑道:“卓公子,你也觉得我美么?”
想来柯颜玉早已到了这树林,定是藏在树上听见了傅云崖向舒靖余介绍了卓逸,是以一来便认出了卓逸。
卓逸与傅泽芝早在傅云崖起身时便跟着站了起来,他向来冷若冰霜,从不与人玩笑,便行礼道:“卓逸见过柯掌门!”
柯颜玉见卓逸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不依道:“卓公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傅泽芝心里暗笑,这柯颜玉定是见卓逸英俊潇洒,芳心暗许,这女子不做作,心中暗暗喜欢上这奇异的女子来。
卓逸顿了一顿道:“美与丑自在人心,若是貌若天仙,心若蛇蝎,那便是蛇蝎美人,称不得美;若是貌比无盐,心地慈善,那便是菩萨在世,美在心中;若是二者皆备,那便是貌美心善,才称得人中龙凤!”
说完他偷偷瞄了傅泽芝一眼。
傅泽芝心知卓逸从不是这样饶舌之人,这番话定是说给她听的,脸微微一红,幸好戴着面具,没有被人看出异样来。
柯颜玉咯咯一笑,对傅云崖道:“庄主夸我妙语连珠,看来是谬赞了,这‘妙语连珠’四字应送给卓公子才是!呵……”
傅云崖对卓逸道:“逸儿不得无礼!”
柯颜玉笑道:“庄主怎可责怪卓公子呢,公子说的极是,美与丑自在人心,不是单凭相貌评断的!小女子受教啦!”
傅泽芝暗赞这柯颜玉心胸豁达,卓逸那番话实有讽刺丹霞派使毒的手段,那柯颜玉应该不难听出,可她并未着恼,还满口夸赞卓逸,可见她的心胸更胜普通男子。
柯颜玉分别与其他两派以及钟诚见过礼后,落座于傅云崖身旁,时不时对卓逸暗传秋波,看得傅泽芝心中直发笑。
兴麒麟刚死了师父,此刻听着柯颜玉的笑声,露出不满之色,但碍着自己乃新上任掌门,又不便发作,只得在一旁板着长脸。
这时傅泽芝身旁的兰蝶轻声提醒道:“姐姐,我看见那个杀我父母的人啦!”
傅泽芝一惊,随即听到钟诚的师爷唱到:“崇武门连掌门到!”
兰蝶望着前来的一行人,就在那掌门连青云的身后,赫然站着一个令她恨不得生食其肉的身影,她双手握拳,转头对傅泽芝恨恨地道:“姐姐,连掌门身后左首第三人,就是那个贼子!”
傅泽芝见兰蝶激动之态,忙低声道:“别急,我心中自有计较,相信我,好么?”
兰蝶含泪点头,强忍着不去看那一行人。那连青云好似从未发生过任何事一般,满脸笑容迎上来与傅云崖见礼。傅泽芝现下不好发作,只得向连青云行礼。崇武门一行人在树林的东首坐下,傅泽芝的目光一刻也未离开过兰蝶指认的那人,心中盘算着如何替兰蝶报此大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