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以为傅云崖已不再执意将自己许配给卓逸,谁知他竟然换一种方式想逼迫自己就范。
傅泽芝心里暗恨:哼!你当我傅泽芝还是以前那个不懂事的小娃儿吗?会上你的当?真是小瞧了我!
“师父,弟子来试试!”本来一众人见那几名内室弟子按兵不动就觉得傅泽芝的武功或许真的深不可测,自己又不敢上前挑战,忽见人群中有宣战的声音响起,大家都抱着观望的态度观看。
傅云崖一挥手,只见从人群中走出一个蓝衣青年,年龄在二十五岁左右。此人名唤申卫,是傅云崖在临州收的外家弟子,他是带师学艺,比卓逸还年长,只是入门的迟,排行甚是靠后。平日里就不服比他年少的卓逸作他大师兄,现下听说傅泽芝的武功是卓逸所授,还被师父钦点做阵心,心里更加不服,他入门的晚,与傅泽芝交情不深,看着一众师兄弟不敢上前一试身手,心下就按捺不住了。
傅泽芝深觉义父今日之举大为蹊跷,只是站立不动。
傅云崖轻笑道:“泽儿,不怕,尽管一试,为父相信你!”
傅泽芝甚感无奈,只得上前应邀。
那申卫见傅泽芝一开始站立不动,还以为她怕了自己,现下又听见傅云崖安慰她之语,神态之间更是轻浮,看着立于他对面的傅泽芝笑道:“妹子,师父说过你不算他徒弟,所以为兄只能称你为妹子啦!别怕,咱们只是切磋切磋,为兄不会伤着你的!”
傅泽芝听了这几句话并不着恼,只是那些平日和卓逸要好的师兄弟们简直气炸了肺。这“妹子”也是这申卫叫的?大家都想着哪天去教训这狂妄之人一番。
“谢申大哥维护之意!请!”傅泽芝面无表情,向前作揖,算是接受申卫的挑战。
只见申卫将外袍一角别在腰带间,也做了个请的手势,但并不拔剑,神态极为傲慢。
傅泽芝并不在意,见对方没有拔剑,只得将剑紧握于左手。
两人都做了请的手势,但都没有出招。
那申卫见傅泽芝没有拔剑,以为是对方轻视自己,心下恼怒,当下伸出右掌向前推去。
傅泽芝见对方右掌推向自己,仍是不动,正当大家都为她着急时,只见一团白影飘动,傅泽芝已绕过那一掌,在申卫身后站立。傅泽芝虽然没有回掌,但刚才那一下轻身功夫极是漂亮,人群中爆发出喝彩声。
申卫见傅泽芝既没有拔剑又没有出掌,以为她在羞辱自己,转身大喝一声,右掌变了一招向傅泽芝推去,并伸出左足功她下盘。
傅泽芝仍是不动,待得申卫的右掌快要推到左肩时,双足一提,一个空翻轻飘飘地从申卫的头上跃了过去,背对申卫站立。人群中又发出一阵喝彩声,甚至有人对申卫发了嘘声。
申卫既恼怒又着急,刚才那两掌已使了七成的力道,不但没有给傅泽芝立个下马威,竟然连她衣袖都未碰到一丝一毫,还让自己陷入这种尴尬的境地。
席台上的傅云崖深知傅泽芝不是在羞辱对方,而是在试探对方的武功底子,等对方将那些凌厉的招式都使出来,她已铭记于心。不过就刚才这情形,那申卫连她衣角都未碰上一下,根本就不是傅泽芝的对手。傅云崖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端起福伯刚为他送上来的茶,吹了吹,呷了一口,才慢悠悠地道:“泽儿,怎可对你申大哥无礼,尽管将本事使出来!”说完看也不看申卫一眼,径自喝他的茶。
申卫心中那团火终于被傅云崖激起,又变了一招更凌厉的掌法向傅泽芝推去,却始终不肯拔剑。傅泽芝领命,只得出掌接下对方攻来的这一掌。
只见一团白影和一团蓝影在校场中间纠缠,申卫久攻不下,越打越急,忽见傅泽芝左腋下露出一丝破绽,心下甚喜,伸出右足向她踢去。谁知傅泽芝这一下是诱敌之计,待申卫将右足踢过来,她身形一闪,随即伸出右掌在申卫胸前一推,左足踢上她站立不稳的左腿,只听“啪”一声,申卫已飞出老远,重重跌在地上。傅泽芝收势站立,作揖道:“申大哥,得罪了!”
申卫见自己竟然败在一个小女娃之手,甚是羞愧,却又深知自己不是傅泽芝的对手,只得爬起来,还了一揖,悻悻地退回人群中。
立于校场中间的傅泽芝巍然不动,衣摆迎风飘动,刚才这一战打下来,更显得她气势犹盛,风姿鹤立。反衬地那申卫的形象更显猥琐之态。有些好事之人不禁对他发出更为响亮的嘘声。刚才他嚣张的气焰已被傅泽芝打下去,现在心中虽然恼怒,也不敢还口,只得乖乖地在人群中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