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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没到南城,沈金台就一连几个电话催他了。
今天是腊月十一,白清泉的生日。
这是连月光粉都不知道的生日,也是最近这几年,白清泉第一次在这一天过生日。
沈金台也没约外人,只约了郑思齐。要出门的时候他问阎秋池:“你真不去?”
“我看白清泉有点怕我,我去了他也不自在,还是你们三个聚吧,散之前跟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阎秋池今天约了沈如海夫妇吃饭。
白清泉真正的生日一直对外保密,这生日不能大办,但是沈金台也尽自己所能,将这生日操办的有模有样,根据白清泉的要求,除了他们俩以外,就只请了郑思齐。
不过过生日显然已经不是重点了,重点在于白清泉重遇的那个学长。
“学长,哪个学长?”郑思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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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泉以前上学的时候,有个学长追过他。”沈金台说:“时隔多年,他这趟回母校,居然又遇见了。”
“什么意思,要谈恋爱了?”郑思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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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泉说:“没有没有,就是没想到这次回去会遇到他。”
虽然他们三个是好友,但他对郑思齐和沈金台还是有点不一样的,郑思齐人比较单纯正直,又是直男,小号事件的阴影还在,他在郑思齐面前很注意形象,但沈金台就不一样了,他完全把沈金台当姐妹,什么都敢跟他说。
他打算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再跟沈金台好好聊聊。
三个人最近都没有工作,喝起酒来就没有节制,最后都喝的醉醺醺的,蛋糕都没吃。三个人醉醺醺地躺在沙发上,你枕着我,我靠着你,感觉就像是在开什么见不得人的派对,以至于阎秋池过来接人的时候,看到里头彩灯乱闪气球飘了一天花板,脸都黑了。
桌子上杯盘狼藉,简直像是酒池肉林。
白清泉和郑思齐都有点怕阎秋池,阎秋池在他们跟前也比较端着,很威严。郑思齐率先坐了起来,拍了一下沈金台,结果正好拍到了沈金台的屁股上,阎秋池脸色更黑,说:“你们怎么喝这么多。”
“也没喝多少,主要是……是我们仨酒量都一般。”郑思齐说。
沈金台和白清泉也都坐了起来,沈金台一看到阎秋池,就笑嘻嘻地伸出胳膊来,要抱他。阎秋池过去扶他,他就搂住了阎秋池的腰,满脸潮红地仰头看着他:“老公来了。”
这一声叫的阎秋池耳朵都红了,郑思齐反倒没什么感觉,白清泉有点被雷到,因为在他心目中,沈金台一直攻气十足。
他一直以为这是一位英气十足的姐妹!
阎秋池强装镇定,说:“走吧,来接你了。”
他说着就把沈金台扶了起来,三个人,显然沈金台喝的最醉,站都站不直了。
“你们俩怎么回去?”阎秋池问:“要我派车送你们么?”
“不用不用,我们都有司机。”郑思齐说。
“那我就先带他走了。”阎秋池看了看前头的屏幕,屏幕还在自动播歌,也不知道谁点的《青狐媚》,唱的妖里妖气的不说,歌词也有些少儿不宜,颇撩拨地唱说:“摇啊,摇。”
他眉头皱了一下,直接就把沈金台给扛走了。
是真的扛在肩上扛走的。
白清泉惊异地在后头看着。
阎秋池走到外头走廊里,才察觉这样不行,于是又将沈金台放下。沈金台靠墙站着,身体几乎瘫软,阎秋池一只手按着他,赶紧脱下自己的大衣,将沈金台一包,就又扛了起来。
沈金台趴在阎秋池肩膀上,小脸缩在大衣里头,隐约看到一点亮光,忽然扭了起来:“啊,你干什么,说好了今天让我歇着的……”
“老实点。”阎秋池用力拍了他一把,沈金台被打了屁股,立马就老实了。
等把沈金台放到车里,阎秋池才把大衣扯出来,扔到了后座上,一边给沈金台系安全带一边说:“平时让你叫个老公,比登天还难,今天当着外人的面你倒是张口就来了。”
早知道喝醉酒这么容易叫,上床之前就先让沈金台喝点酒了。
沈金台就傻傻地笑,眼神还是懵的。
“是不是跟你说过,我不在的时候不准喝酒,更不能喝醉?”阎秋池问。
沈金台歪着头,说:“可是你在啊。”
阎秋池:“我哪儿在了,你是不是喝多了,老公都认错了?”
“你在我心里啊。”沈金台醉醺醺地飙情话。
阎秋池:“……”
好吧,虽然是喝醉了酒花言巧语,不过也成功取悦到他了。
不过平时在床上,他让沈金台喊个老公,沈金台抖成筛子都不肯喊一句,目前为止也才在崩溃的情况下喊过他两次,还真不过瘾。
他每次都哄他叫,奈何沈金台嘴硬的很。
阎秋池听一次就浑身振奋。
“我是谁,还认识不?”
“阎秋池。”
“阎秋池是谁?”
沈金台说:“阎秋池……就是……就是阎秋池。
”阎秋池是你什么人?“
“是我老公。”
阎秋池眉眼一紧,低声说:“真乖。”
感觉他应该赶紧带沈金台回家,今天晚上应该可以多听几声。
一想到这里阎秋池只感觉浑身振奋,赶紧开车往家里去,怕沈金台睡着了,隔一会就要叫他一声。沈金台迷迷沉沉之间,意识渐渐恢复,大概察觉了阎秋池的意图,垂着头,口齿不清地说:“哥哥,你也给我的……我的……放……放个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