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辆驷马厢车,三个人急速驶向破庙。
到了破庙,张床主动给了车夫一百文钱,让厢车离去。他知道,甄明石肯定不会拿钱出来的,这家伙就是一个穷抠子。
这个破寺庙,大门围墙包括里边的建筑,全都是残破的。
张床分析过原因,寺庙没有供奉神灵,没有人来烧香,也就没有人来挂单主持修缮,因此长年累月下来变的破败不堪。再就是破寺庙里的那座九层玄石塔,太像一个硕大的墓葬碑了。
也就是说,九层玄石塔是一座灵塔。
建造的目的,不是用来镇邪就是用来辟邪。
可能当地人都知道底细,没人敢住到里面。只有甄明石这个外来户,没钱住不起客栈,迫不得已暂时栖身在这里。
破庙的破门一直是敞开的,上了台阶,三人正要抬脚进去的时候。张床突然感到不对劲,出声阻止他们俩,同时挥手让两人后退后了破庙门槛三步。
“有古怪,你俩稍等一下。我不出声,你们不要进来。”
甄明石和王曲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在他们的眼里,一切正常,没任何异常之处。只见张床闭上眼睛,盘膝在破庙门口坐了下来。
手掌向外,拇指扣手心,缓伸双臂,做了一个向破庙里推的动作。
然后,张床站起身,一只脚跨了进去。
奇迹发生了,在甄明石和王曲峰的眼皮底下,张床的身体违反自然规律,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眼睁睁看着张床的身体一寸一寸慢慢消失了。
是真正的消失,破庙里空荡荡的,一目了然,张床却不见了。
王曲峰和张床待在一起十年了,也是第一次见到张床这种本领,紧张到浑身抽搐。要是早知道这种结果,他是不会让张床过来冒险的。
甄明石虽然闯荡江湖阅历非凡,年龄也大两人很多,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表情如同见鬼,比王曲峰好不了多少。
张床也是后悔不跌,可是气机牵引之下如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忽略了一点,就是今天的日子,农历七月七日,是一年中的阴日。
别看在甄明石和王曲峰两人眼里,破庙里天空云清。
可此时,张床的眼里却是月明星稀的晚上。
那座九层玄石塔沐浴在月桂银光下,有淡淡的荧光从残破的缝隙中散发出来。给张床一种错觉,就是洁白无暇的银盘里托着一枚青螺。
那座九层玄石塔,像极了一个硕大的青螺。
梵音响起,突然九层玄石塔从中间破开,淬不及防之下,把张床吸了进去。破庙外边的甄明石和王曲峰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稳定了以下心神,张床知道这是一种远古阵法。因缘际遇,因时而开,因人而变,缺一不可。
“戈咿!戈咿!”
好像是欢呼声,高亢激昂。火光通明,远处有人在举办篝火晚会。
张床悄无声息换好夜行衣,依靠夜色地形潜伏到篝火晚会的近处。举目一看,大吃一惊。原来被人围起来的地方有一个平台,平台上坐着一个人,正是冯青。
四周的人也不是在举办篝火晚会,而是在三叩九拜,像是在叩拜他们的神灵。
似乎发现张床,冯青的眼睛略微闭合漏出一丝缝隙,眼光如有实质刺入张床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