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肥啦,肥已经烧化啦什么的,
我都会坚持把馅儿扒出来,一点一点挑去星星点点的肥,
否则,我宁可只吃皮儿也不会碰那馅儿一口......
我才不听我妈爸和我哥那呢。”
“慧来,你......”
杨小艳听慧来不断说起自己已过世的父母,便想问些什么,
想想还是打住了。
“小艳,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
见万慧来歪着头仔细看着自己的脸,杨小艳也用摸了摸脸,
“炕太了,我妈说我有点上火了。”
“那你睡过吗?小艳。”
杨小艳用脚踢了下路面的小石头,
“当然没有。”
“我在北京睡过。咱们现在睡的其实也是,
只不过是更暖和的,就叫做炕。我家炕面上铺着芦席和被褥,
张阿姨说,这样的铺法,被窝里保温,但不上火。
遇上大雪纷飞的冬天,咱们钻进炕暖被窝里,
那才真是一种享受!”
杨小艳听了,问慧来:
“那你知道炕是怎么的吗?”
“不知道!”
“炕是在屋里,用泥坯子建造的一个平台儿,
平台儿里边是通火的隧道,隧道的口儿和厨房的烧火灶台连着。
咱们烧火做饭的时假,灶台里的气会往炕的隧道里流动,
就能了那个平台儿,也就是炕面儿。
时间长了,整个屋子都了。”
“小艳,经你这样一说,我想明白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你怎么那么有学问?”
“才不是呢,我爸会搭炕,我在旁边帮工,他跟我说的!”
杨小艳说着,独自往前面跑去,还逗着慧来,
“有能耐,来追我呀?”
两个人嘻笑着,一路相伴进了学校。
下午的歌咏比赛,火朝天。
万慧来站起来,高声说道:
“我们二组演唱的曲目是电影《红孩子》插曲《共产儿童团歌》”
接着她开始领唱:
“准备好了么时刻准备着,我们都是共产儿童团,预备,唱!”
“将来的主人,必定是我们。嘀嘀哒嘀哒嘀嘀哒嘀哒。
小兄弟们呀,小姐妹们呀,我们的将来是无穷的呀!
牵着手前进,时刻准备着。嘀嘀哒嘀哒嘀嘀哒嘀哒......”
随着二组嘹亮的歌曲,一组也赶了上来,
“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晚风吹来一阵阵欢乐的歌声,
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
那时候,妈妈没有土地,全部生活都在两只手上,汗水流在地主火的田野里,妈妈却吃着野菜和谷糠......”
万慧来喊:
“苏保、虎崽、细妹、水生、金根、冬伢子我们加油唱!”
听了万慧来的助喊,二组声音陡然高吭起来:
“帝国主义者,地主和军阀,我们的精神使他们害怕,
快团结起来,时刻准备着。嘀嘀哒嘀哒嘀嘀哒嘀哒。
红色的儿童,时刻准备着!
拿起刀枪参加红军,打倒军阀地主,保卫苏维埃。
嘀嘀哒嘀哒嘀嘀哒嘀哒......”
瞬间,二组的声音灌满了整个教室,把一组的声音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