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里黑乎乎的一片,就像好端端的空气里,被泼了一桶粘稠的墨汁一样。
但还好我的眼睛有夜视能力,所以看起来也不太费力气,就是得把瞳孔睁大一些,这木梯十分的狭窄。像是开在墙壁中的,由于房间在二楼,所以密道一路向下,估摸着到了比一楼还要低的地势,才终于走完了这扶梯。
这一路下来,我已是累的气喘吁吁,却根本没有感受到白姑的动静,这让我感到惊讶,因为我跟她进来的时间前后也差不了多少,却连她的人影都没有看到,足以看的出来,白姑的腿脚有多么得灵活。
好在我把白浅捆绑的很成功。以至于现在我都没有听到她下来的动静。
越往下走,我的鼻腔越是不受控制的发痒,一股腐败的血腥味钻了进来,就是昨夜那女血尸身上的味道,想起那女血尸,在得知她是孙遇玄的妈妈后,我竟对她多了一丝担忧。这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吧。
现在是白天,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有没有害人,有没有被人抓起来?
下了密道之后,发现这里面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就是从土中挖出来的而已,土壤潮湿,微微渗水,大概是为了防止塌陷,所以有几个地方用木式结构支撑着。
我看到地下的稀泥里有白姑的脚印,便蹲下身子查看,这一蹲。我便感觉到有强烈的血腥味钻入了我的鼻尖,原来这地上不是水,而是鲜红的血!
这个想法把我吓了一跳,令我浑身都冰冷了起来,这地上得浸泡了多少血,才能到这种渗出来的程度?!上吐坑亡。
我立即站了起来,沿着密道走,在这种环境中很容易迷失方向感,所以最开始的路我还能判断出方向,不过几百步之后。我便彻底不知道哪是哪了。
然而走着走着,怪异的感觉便腾升了上来。
为什么我走了这么久,四周却一直都静悄悄的,就好像这密道之中只有我一个人在走一般,我脆生生的叫了一声孙遇玄。然而却如同石沉大海一般,久久都没有人回应。
为什么这空荡荡的感觉,如同走进了另外一个世界一般,只有那一只飘散在鼻尖,不曾散去的血腥味,一直在提醒着我,我确确实实就在密道里。
如果叫孙遇玄没有回应,那叫白姑总可以了吧,我叫了一声白姑,空气里仍然是静悄悄的。
奇怪!
这明明只有一条路啊,却像永远都走不到头的那般。
我不敢再走了,就好像是突如其来的第六感在作祟,让我忽的一下,停住了脚步。
不知道现在往后退还来不来的急。
于是我朝身后返回,却有点神经敏感的觉得这根本不是我之前走过得路,十几分钟后,我肯定了我的这个想法,因为我发现......我走不出去了!
就好像进入了一个错乱的迷宫之中,压根就找不到来时的路,这下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我身后却突然碰到了一个木制框架,随后我的手荡了一下,这时候我才发现,我以为是封闭的墙,其实是一个通道!
我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这些木质结构的真正作用,其实是为了给人造成视觉错乱,就像我刚才一样,明明觉得自己是在走一条直线路段,其实已经不知不觉的走进了好几个岔口。
这种设计的目的,是为了让那些发现这条密道的人,有去无回!
意识到这一点得时候,我的腿部不由得一阵发酸,那么孙遇玄呢?他是不是也被困在这里面了。
还有那白姑,她根本不用眼睛去看东西,所以自然不会有视觉错乱这一说,她会用耳朵去听!可是,一个只用耳朵去听的人,能走得那么快,是不是太不合乎常理了?!
我又呼唤了几声孙遇玄,希望他能听到我的喊声,然而我刚发出声音,就后悔的闭了嘴,如果孙遇玄回应了我,那白姑岂不是会更快的找到他。
我咬咬牙,看来只能自己摸索出去了,就算是饿死,我也不会在这坐以待毙!
我摸索着,进了几个隐蔽得穴道,渐渐地,有一股浓厚的血腥味钻入了我的鼻尖,就像是从源头处散发出来的。
对啊,我可以找找这血腥味的源头,这样即使出不去,也能发现些什么。
我的心脏紧张的在胸腔里直跳,又细又冷的汗珠,沁了一背!
我闭上眼睛,让嗅觉尽量的灵敏起来,不过一会儿的时间,我便判断出了那血腥味得来源,不仅是血腥味,还有一点轻微的响动,沙沙的声音,如同响在我的耳边,激的我浑身汗毛直立!
我寒着胆,几乎是踮着脚尖靠近那越发浓重的血腥味,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的脚步竟会这么的轻!
越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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