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二人都是你们赵卫尉的朋友,你叫他出来一见便知!”魏臣对那守将道。
“哈哈……”
那守将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突然冷笑道:“又来两个冒充的,我们卫尉有令,再有冒充我们卫尉朋友或者赵王使者而又拿不出凭证的,一律格杀勿论!”
“你!”魏臣顿时被噎了一下,接着道:“我是魏臣,这位是凌封,是不是真的你去禀报你们卫尉不就知道了。”
“不用禀报了,前两日也有一个自称叫凌封的人带着一支叛军来叩城门,企图偷袭,已经被我们卫尉识破射死了,”那守将根本就不相信魏臣的话,又大声警告道:“你们立刻离开,否则我们就要放箭了。”
见这守将油盐不进,魏臣顿时就有些怒了,“赵成在不在城墙上?叫他出来说话。”
“我们卫尉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再不离开你们就只有死路一条!”那守将已经没有了耐心。
“混账东西!”魏臣顿时怒骂道:“赶紧给老子把赵成那个混蛋叫出来!”
城墙上再没有回答的声音,蓦地,嗖嗖嗖的箭矢破空之声传来,一波箭雨顿时从城墙上向凌封和魏臣射来。
“魏兄小心!”凌封说话间立即将魏臣往后猛拉,二人刚刚向后退出数步,十余支箭矢便将方才二人站立的区域覆盖了。
此时四下虽然昏暗,但此处离城墙上并不算太远,彼此都能看到对方的身影。
“敌我不分的蠢货!哪有这样自己人打自己人的?”魏臣急得大骂道。
“竟然敢骂老子?”城墙上那守将被魏臣这么一骂,顿时也是大怒:“给我继续放箭,射死这两个奸细!”
于是接下来城墙上的箭雨来得更多更密集了,凌封和魏臣不得不一边继续向后退,一边挥剑格开射向自己身上的箭矢。
“老子改日非得狠狠地揍这草包守将一顿不可!”魏臣情绪激动,顿时气得半死,
大喊道:“别射了,真要射死老子啊!”
凌封见这情形,也猜到了之前定然是有靖候的人冒充自己来过,企图蒙混过关,趁机突袭龙川城,只是被赵成给识破射死了。
而自己和魏臣好巧不巧地赶在这冒充自己的人之后出现,就算是真的也要被当成冒牌的来对待了。
自己在国宴上刺杀了吕嘉,赵王的诏令送达靖候的东境军大营后,吕博南定然对赵王极为痛恨,而且以他靖候的身份想要查清自己父亲、儿子以及叔父是怎么死的,被谁杀死的肯定也不是什么难事。
如今龙川城外尸横遍野,死的基本上都是靖候的东境军,再加上霍山伏击死去的人,可以肯定的是吕博南的军队已经所剩不多了。
但是吕博南仍不投降,仍不放弃攻城,甚至连凌封的身份都打听到了,而且还想到找人假扮凌封的身份迷惑守城将士,企图突袭龙川城,足见吕博南已经是下定不死不休的决心了。
不过也难怪,毕竟吕嘉是他吕博南的父亲,而吕匡又是其唯一的宝贝儿子,这份痛苦和仇恨足以令其陷入癫狂。
只是其情虽然可悯,却也是善恶有报。
吕嘉如果不独揽朝政架空赵王、企图拥立赵建德为国君,不为了自己的权势和宗族利益排斥大汉、迫害汉商,吕氏一族如果不随意圈地害民为非作歹,也断不会有现在的悲惨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