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绝症

怎么样？”

    说着，轻轻地握住她的手，一双美目，关切地望着她。

    “姐……”柳倩倩脸上露出一丝疲倦的笑容：“还能怎么样，暂时还死不了，只是离地狱又近了一点而已，呵呵！”

    她假装出来的豁达，让人听了更加难受。

    柳淑晴明知这是事实，但还是安慰道：“二妹，你要乐观一些，你肯定会长命百岁的……”

    说到这里，她哽咽了，泪水夺眶而出，然后迅速转过了脸。

    李力从她们的谈话中，意识到了柳倩倩病情的严重性，回想起以前她总是说些要死要活的话，于是向柳淑晴问道：“静到底是什么病啊？”

    柳淑晴先看了二妹一眼，然后说了一个很陌生的医学术语：“先天性心肌痉挛症！”

    李力也不懂这到底是什么病，但应该跟心脏有关系，很含蓄地问道：“这个病，不好治吗？”

    “绝症！”柳倩倩很坦率地回道。

    她幽幽地望着李力，神情复杂，似乎有很多话要对他说，却终久没有说出口。

    “姐，我不想再上学了，可以吗？”柳倩倩从李力脸上转开了视线。

    “你是说要退学？”柳淑晴吃惊地问道。

    柳倩倩点了点头，表情十分的凄凉：“我知道，我快要死了，或者是一年，或许只有几个月——我不想把最后的光阴浪费在无聊的学习上，也不想死在讨厌的教室里——”

    “静！”柳淑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握的非常紧，整条手臂都在颤抖着，好像妹妹随时都会离她而去一样。

    “姐，不要再劝我了。”柳倩倩的样子反而比姐姐更平静，因为她早已经准备好了面对死亡，酸涩地笑道：“你知道我的性格，很倔强，其实我早就不想上学了。你就同意了吧！”

    柳淑晴怔怔地望着这个熟悉的漂亮脸蛋，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她知道，这是一个残酷的现实，妹妹真的会死，真的会离她而去。那感觉就好像剜她的肉一样，一刀一刀的割。

    这一刻，她情愿死的是自己。

    原本李力还以为柳倩倩只是夸大其词、因为厌恶自己的病情而说出的丧气话。但从柳淑晴默认的态度，和那悲痛欲绝的表情中，他终于知道，柳倩倩真的患了绝症。

    “静，你在胡说什么，我不会让你死的！”李力已经顾不上隐瞒和柳倩倩之间的私情了，扑到床上，捧住她的小脸，痛不欲生道：“你又在骗我对不对，你不会死的，你怎么可能会死，你忘了你曾对我做过的承诺吗？你说过我们要在一起快乐地生活着，你的心愿还没有完成，你怎么能死？你不能死，听到没有！”

    李力的真情流露，让柳倩倩再一次泪流满面，当着姐姐的面，她紧紧地搂着李力的后腰，将湿漉漉的脸颊贴在他胸前，抽噎着说道：“李力，不要哭，不要伤心……我走了，还有姐姐，她会一直陪着你的……我爱你，不想看到你难过……”

    在柳淑晴和柳菲菲惊愕、痴傻的表情中，二人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团。

    柳淑晴这时已经看了来了，李力和妹妹的关系绝不仅仅是姐夫和小姨子那么简单。

    其实在平时的时候，柳倩倩对李力不同寻常的态度已经显出了端倪。

    她对李力不仅出奇的温柔，有时候还会向他撒娇，甚至从不避讳男女之嫌。

    柳淑晴以前只觉得他们关系好，从来没有往深层次的方面考虑，直到此时才终于恍然大悟。

    原来，二妹对她的姐夫，一直都是芳心暗许，只是没有告诉自己罢了。

    奇怪的是，柳淑晴心中并没有一点醋意，反而对二妹有种说不出的歉疚感。

    正如二妹所说，从小到大，不管是吃的还是穿的，家里所有的好东西，都是自己先用，用完了、用破了再扔给两个妹妹。

    虽然这并不是她的本意，但十几年来，一直都是这样过的。

    三妹为人直率，性格大大咧咧，倒是从不介意什么，但二妹却对这件事一直心存芥蒂，虽然她嘴上从来不说，但柳淑晴心里知道，自从二妹懂事起，她就一直在嫉恨自己。同样，也记恨自己的母亲。

    这些来年，柳淑晴一直都想对妹妹补偿些什么，但由于三人求学在外，彼此分隔各地，很少有相聚的机会。

    每次逢年过节，二妹也会以各种借口逗留在学校。可以说，在没来柳江市之前，她们姐妹之间的关系非常的糟糕。

    但可喜的是，这一年中，妹妹的性格突然变了，不仅变得开朗活泼了许多，而且还主动和自己改善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