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其实一个人在伤心的时候,只要她哭出来,心情反而会得到释放,但李力没这个经验啊,看她越哭声音越大,房间又不隔音,要是被其他住客听到,还以为自己怎么招了她呢。
这样一想,便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其实钟彩玲此时并不是太伤心难过,因为她和老公早已经就没有感情,走到这一步,也是早就做好心理准备的。可是在李力面前,她只是想找人倾诉,倾诉心中的难过和委屈。
每个人都渴望被人重视、被人疼爱,渴望一种被所有人都捧在手中呵护的感觉。
这是天性,不分男女和老少。
“我不怪你,这都是我自己的命……”钟彩玲越哭越委屈,泪水像决堤的哄水般夺眶而出,双手捂脸,呜哇呜哇的怎么也止不住。
“好了,不哭,不哭了……”李力的头都被她哭大了,赶紧挪过去,犹豫了一下,便将手放在她的后背上,轻轻地拍打起来。
平时和女孩子打情骂俏时,他嘴里词溜的很,可是对于安慰人,他却一点也不擅长。
钟彩玲哭的豪不克制,在夜深人静的包房中显得十分刺耳。
李力知道墙壁一点不隔音,因为隔壁住户翻动身子的“纸扎”声,他在这边听得清清楚楚。
钟彩玲哭的声音那么响亮,隔壁肯定是听到了,李力是一个很要面子的人,当听到隔壁那对男女的埋怨声和窃窃私语声时,脸上不禁有些尴尬起来。
他总是担心这边的哭声,会让别人误会什么。
因为柳淑晴在第一次的时候,哭的声音跟她差不多呀!
“为什么要离婚呢?”李力沉默了许久,又开口问道。
“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全是畜生!”钟彩玲回想起婚后老公的出轨行为,不禁张嘴骂道。
“额!姐,我不是畜生!”李力满脸委屈。
钟彩玲从脸上放下手掌,用湿漉漉的美目横了他一眼:“你们男人全是色胚!全是喜新厌旧的东西,你也不例外!”
李力见她不哭了,只好顺着她的话题瞎掰起来:“姐,你可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的人。男人虽然大部分都好色,但也有很痴情的人啊。我就不会抛弃我老婆!”
“你有老婆?”钟彩玲不信地撇撇嘴:“谁信呐!”
“骗你干嘛,我真有老婆!”李力笑了笑:“不过还没结婚呢!”
“哦!”钟彩玲听后,脸上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淡淡地说:“你现在还小,应该是初恋吧,等再过几年,你老婆人老珠黄了,你一看不上她,就该学坏了。现在懂什么!”
“姐,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李力挨着她并肩坐下来,一脸郑色地道:“你是想说,等我以后年纪大了,就会喜新厌旧,去外面找小姑娘对吧?我相信我不会!因为人与动物最大的区别就是会克制自己的**,会明白世间最珍贵的是感情,而不是生理上的交配!美色谁都喜欢,但不能放纵,不然人活在世上,跟一头只会配种的猪有什么区别?”
听完李力义正言辞的长篇大论,钟彩玲不禁沉默下来。
她明白,以李力的身份和年纪,还没接受过这个世界的丑陋与肮脏的一面,其实很多小说中虚构出来的群j,乱j,在这个社会上已经司空见惯。
如果不是自己一再克制,并为此牺牲了很多东西,她早就成为了这群败类中的一员。
这就是二人之间的代沟,因为他没经历过,所以他会以为这个世界上的阳光真是是纯洁的,社会是公平的,人是真善美的。
其实人心是世上最险恶的东西,从每一个毛孔中都渗透着肮脏和丑陋的血液。
每一笔钱、权、肉的交易,都代表了人性中**裸的罪恶一面。
最让她感到恶心的是,那些在荧屏上衣冠楚楚、大肆鼓吹道德典范、整天要打倒一切黄赌毒、摆出一付卫道士嘴脸的精英阶层们,一旦脱下伪装、走进酒色之中后,真的像一头发情的种猪一样丑陋。
世界上真的会有爱情这种东西吗?钟彩玲还真没有见过。
“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如果有一个绝色大美女,主动来勾引你,甚至脱光了衣服躺在你面前,你会不动心?会不背叛你老婆?”钟彩玲抬了抬眼皮,鄙夷地望着李力说道。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屁孩较真,自己和他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阅历和思维观完全不同,说了他也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