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罚得哭了,他们眼长头顶的班长不耐的哄过。
而闫钰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在某次大课间,他们班正跟别的班打篮球,杠上了。
周景肆打篮球向来牛逼。
当时打的正热烈,到白热化的决胜阶段,中场突然听对组有男生笑说了句,“艹,八班那小仙女也不知道犯什么错了。”
“怎么了?”
“害,昨个晚自习我翘课路过,正好就瞅见她在楼道里站着写作业,那大冷天的,冻得我都受不得了。”那男生笑着说。
“这不今儿个吗,还巴巴在外面站着呢。那不,我刚抱着球下楼,跟班主任训话呢,哭的梨花带雨的,那小模样——”
“啧啧啧,那个词儿怎么说来着?我见犹怜是吧?看的老子都差点走不动道儿。”
话没说完,一个球就横飞过来,精准砸在他脸上。
男生捂着被砸的鼻子,瞬间火了,看见对面漠然的男生,怒骂,“操,周景肆你他妈找死?”
“猜对了。”
周景肆似笑非笑,大冬天,他额头带汗,单薄的球服被他穿出落拓凌厉感。
出其不意抄起闫钰手里的球又砸过去。
男生痛叫。
他漫不经心笑,“我他妈想你死。”
对家队的男生面面相觑。
想动手又没人敢。
周景肆是宜中的霸王,打架没人弄得过他,不管是单还是群,更别说他们这么多人在。
而且快毕业了,学校也容不得他们违纪。
“怎么着,打?”
周景肆扭着手腕,漆黑眸光沉冷,没什么表情问。
没人说话。
他等了几秒,嗤笑了声,走近那男生,随手捞起球,染着戾气冷声说,“几个大男人议论一个小女生,是我见过最没品的事。”
他越过人群往篮球场外走,“别让我遇见第二次。”
还是没人说话。
“肆哥,今儿个不打了?”实验班有人喊。
男生背影疏冷洒脱,拜了拜手。
不一会儿秦骁买完水跟糖回来,发现祖宗他妈不见了,顿时满头黑线,“人呢?”
闫钰瞅他一眼,面无表情回,“走了。”
“?”
秦骁气笑了,“打完了?”
“……那倒没有。”
秦骁跟周景肆铁哥们,整个年级都知道,平时进实验班串门也跟进自己家似的。
他一问,就立刻有人主动把刚才的事给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秦骁听完,轻啧了声,水跟糖丢给闫钰,瞥向地上还没爬起来的男生,居高临下的走近。
他踹了踹那人,“兄弟,胆儿挺肥啊?”
那男生阴着脸瞪他。
“那姑娘是你能议论的?”秦骁好脾气拉他起来,还好心的替他拍拍肩膀沾的灰尘,“下次要是好日子过够了,跟哥说哈。”
温纾是什么人啊?
那是能让周景肆这位难伺候的祖宗被冷落几年都能不言不语护送到底的姑娘。
连秦骁有时候都想不通他怎么想的。
谁让他们认识时候这祖宗身上就揽着这活儿了,问也不说,就咬死了什么关系也没有。
平平无奇护送关系。
行,没关系就没关系,不就是护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