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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不会听的,朝廷不但不会加强北洋水师和淮军的实力,反而会想方设法地削减其实力。”杨信直接打破了纳兰元述的幻想。
“难道朝廷不怕敌人打进京师,亡了大清吗?”纳兰元述不解地问道。
“不怕!洋人打进京师也不是一次了,连圆明园都烧了,朝廷不是照样醉生梦死?至于说亡了大清,朝廷还真不怕,朝廷宁可亡了大清也不会放任北洋水师做大的,这一点,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杨信轻笑一声说道,显得对朝廷很是不屑一顾。
纳兰元述默然,以他对朝廷的了解,朝廷还真能做得出这种事来,至于百姓死活,朝廷根本不会放在心上。百姓,在他们心中只是一个数字而已。
“我不相信朝廷,从来都是,所以,我才白手起家,默默地积蓄力量,用自己的力量和方法保护这片大地。朝廷,千万不要对朝廷报有任何想法,而且还要千方百计地防范,因为朝廷对抗外敌根本不行,但拖你后腿绝对拿手。有一句话说的好啊,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杨信嘲讽道。
“朝廷在你心中就是如此不堪?”纳兰元述问道。
“没有最不堪,只有更不堪!”杨信直接回答道。
纳兰元述再次默然,做为旗人中的人才,纳兰元述怎么可能不知道朝廷的腐朽和黑暗,朝中大臣只知争权夺利,忙着捞钱,国事?国事哪有捞钱重要。
纳兰元述心底升起一股深深的无力之感,一边是死气沉沉、令人绝望的朝廷,一边是欣欣向荣、充满朝气的杨信叛军,而且这叛军的实力还如此强大,只要杨信举旗,倾刻之间便会占据两广,然后北进两湖,进而席卷天下。
如果再有外敌入侵,华夏大地将是生灵涂炭,以纳兰元述此时对世界和对杨信的认知、理解,在这场战争中,朝廷根本不可能是最后的胜利者,届时,旗人面临的绝对是高高举起的屠刀。
“如果大帅夺得天下,敢问大帅如何处置旗人?”纳兰元述忽然问道。
“不管是满族还是蒙族,我会没收其大部分家产,然后再剥夺其特权,我虽然做不到绝对的公平,但能做到相对的公平,对待他们,一视同仁。想活就得劳动,或者种地,或者经商,或者从工,从政的话也可以,不过得必须经过严格的考试和政审,总之,想要活,就得凭自己的双手努力,哪怕你去天桥卖唱也可以,只要不违法就行,我不会赶尽杀绝,但也别指望对其令眼相待。”杨信平静地说道。
纳兰元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生怕杨信会举起屠刀,对旗人斩尽杀绝,还好,杨信只是剥夺其部分家产和特权,这也是新政权建立的应有之意。
“敢问大帅,为何还要剥夺其大部分家产?”纳兰元述问道。
“旗人不事生产,享受国朝优待二百余载,是时候出出血了,否则,是对百姓的不公。”杨信说道。
纳兰元述点点头,这就跟贵族犯了事,被剥夺财产、贬为庶民的道理一下,只不过,造反或者说革—命,可比贵族犯事严重多了,这是本质上的不同。
“大帅,纳兰元述愿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