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个犯错的小孩似的低垂着眼帘不敢吭声,直到阿杰的声音响了起来,他说:“以后我的事,你不要再管。”
说完他蹲下身那起罐头朝壶里面放,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但我明白,就因为这短短的一两分钟,许多东西都起了变化。
这么一想不禁嘴里面充满了苦涩的味道,浩子尴尬的看了看我又朝阿杰扫了两眼,忽然一把推着我走到了一边,埋怨道:“你狗日的在瞎问什么?”
“他自己说过如果能从天眼里面出来他会告诉我们在他身上发生的所有事,我只是想问明白而已,谁知道他反应会这么大。”说到这我也忍不住感到委屈。
浩子被我说得噎住了,一脸气闷的看着我,好一会才道:“先吃东西吧。”
吃饭的时候没人说一句话,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我味同嚼蜡的吃着东西,每隔几分钟就小心的朝阿杰看一眼,他的神情平淡如水让人猜不透他的心理。
我能看出浩子好几次都想找点话题,但都无果而终,始终没有吭声。这一次恐怕是我吃得最郁闷的一顿饭了。一直到吃完了东西墨镜男才突然打破了沉默,问我们:“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回隧道。”阿杰立马回答道。
我大吃了一惊,浩子也是愕然道:“我们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又他娘的回去干嘛?”
“不从那走,我们怎么进去?”阿杰反问他。
“不是还有一条路吗?条条大路通罗马,没必要一条道走到黑。”
“这里不比腾龙洞,在洞里或许能换条路走,这边不行,且不说这地方到底有多大,而且那条路上会遇到些什么我们也不知道,海岛的地质变化很快,走另一条路不仅浪费时间,风险也更大,我们带的物资也禁不起长时间的消耗,必须得抓紧时间。”
“他说的没错,岛屿的地貌变化很大。”墨镜男的那个朋友忽然淡淡的接道。
浩子见有人支持阿杰的提议,张了张嘴,猛地转头问我和墨镜男道:“你们是怎么想的?”
我现在疲倦得很,说实话对继续往里走已经没有多大兴趣了,所以没有吭声。墨镜男倒是回答得很快,只不过是站在阿杰这边,浩子立马便泄了气,看我不说话,浩子明白我在想什么:“既然这样,我没话说。”他有些赌气似的看着我道。
天色已经晚了,我们讨论完,四周慢慢的暗了下来,可阿杰却坚持走,他说:“隧道里面跟晚上没什么区别,还不如趁天黑过去。”
从树洞上来我们体力透支得很厉害,但我没有反对他,除了阿杰的原因外,还有身旁的这棵巨树,赖涂子是在这染上僵尸真菌的,那些虫子回来了,晚上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我道:“你要进去,我们就走吧。”
浩子瞪圆了眼睛盯着我,嘀咕了几句,我没有管他。于是几个人收拾了一下就再次往隧道去了。
我们回到隧道那早已进入了深夜,漆黑的隧道口透着寒冷的恐怖气氛,不时有午夜的鸟传来怪叫声,使人心生惧意,阴冷的月光中,远处的峡谷如同一道浓重的伤口。
进入隧道后,我们沿着白天走的那条道一直往里走,这一次我们都走得十分的小心,空气中回荡着我们的沉重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在隧道里面夜晚跟白天本没什么区别,可心里面却总觉着更加渗人。
我们到了最开始遇见那些“人”的地方,地上躺着一具支离破碎的尸体,里面的内脏几乎被掏空了,剩下的只有些黏着皮肉的骨头,我胃里一阵翻滚,差点没把下午吃的东西吐出来。
我紧张的朝周围照了一圈,空荡荡的隧道里面,仿佛坟墓一般,没有多做停留,我们便继续往前行进,好在这次运气不错,一直到了隧道尽头都没有再遇见那些“人”。
我们往前面走了十几分钟,隧道就没有了,接下来则是自然的山洞,果然当年苏联人并没有把隧道修得太深,隧道尽头处还有一条朝下的岔道。
这时候我们停了下来,因为岔道的地方正散乱的放着几件灰扑扑的前苏联的军制大衣,浩子道:“这是苏联最普遍的套头衫军装。”
看到这军大衣我一下明白过来,我们遇见的那些“人”好多都是穿着这种军服,而一路过来我们并没有看到存放军服的地方,难道他们就是从这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