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她真的很高兴。
“再最后一次,吃一顿你母校的饭吧,以后,你想吃也吃不到的。”阿英说的跟没事人似的,手头一把饭票。
“吃不完的!”我说。“吃不完就送你小学妹咯!”随手抓了几张,“走喽,还赖着不动!”嬉皮笑脸的地拉起我。留下那两个小女生一脸茫然。
餐厅里,吃饭的人很多。又见到了老炊阿姨,她似乎老了一些,见到我时,笑得很亲切。
和阿英咕咕噜噜地说了一些话,推着阿英递过的饭票,示意不收。阿英,也不管那么多,全放到了票盒里了。
我和阿英以前常坐的桌子已经被两个男生占了,她走过去,对那两个男生说几句,两人就笑着让了出来,并远远地点头朝我示意。我挥了挥手,冲他们笑了笑。
还是这张熟悉的桌子,好象有一种记忆很遥远了,也很清晰,很亲切,一种久违了的甜蜜感觉。
“哥,你坐着,我去端饭去!”阿英,旁若无人地安排我。有几个同学,停下埋头苦干,抬眼望向我们。
就在这张桌前,我和阿英第一次照面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小姑娘,笨到端个餐盘都端不平,洒我一身。
就在这张桌前,我们热恋时,还得佯装着不认识,头顶头各吃各的,时不时地相互瞟一眼,会心一笑,各自埋头不语。
就是在这张桌前,碰到有人挤过来的时候,阿英就绷着脸,把她餐盘饭拨给我,甚至,到我餐盘中直接就夹菜吃,无所顾忌,令人大跌眼镜!
有一次,她的一个学弟,见我抓她盘子里的红薯吃,她竟然不吭声,也试着去抓来吃,阿英就笑了,把盘子推给他,笑着跑了,弄得那位小学弟云里雾里,不明就里。
后来,我们的事,一传开,那位小学弟见了我们反倒不好意思了。傻娃娃一个!
想到这儿,我就免不得要笑。“哟,谁逗我哥这么开心!”阿英端着餐盘走过来,打趣着问我。“我想起了那个傻娃娃!”阿英笑得风摆柳似的。
“我也去端来!”“不用!你就坐在这儿,好好想吧!”快乐地扭转身,又取菜去了。
“小小的餐桌,哪能放下这么多盘子!”“阿姨说,都是你以前爱吃的,一样敛了一点,吃不完,晚上接着吃,别出去吃了!”温柔得象居家主妇一样。
还是以前那样头顶头、面对面地坐,四目相顾,笑容可掬的模样,让人忍俊不住。
“我可以用手抓来吃吗?”
“不行!这里人都很文雅!”
“可我没有筷子哎!”
“我喂你!就知你会多事的!”笑得灿烂得象在草原上一样,那正是我的阿英该有的笑!
“红蒸排骨!不能用手接,张嘴!”我习惯性的草原动作,被叫停了。
“真好吃!很久没吃过这个味道!”要是老炊阿姨是阿英的老妈就好了!我心想。
握住那白嫩的小手,摘下筷子,夹一块伸到阿英嘴边,看着她温柔地张嘴,优雅地含住,眼睛里藏不住的笑意,润润的,让人心醉。
我想起在木拉提家吃抓肉的时候,都是主人家一块一块切下,双手捧来分食,客人也是用双手捧着吃掉。
她吃不来的东西,就会悄悄地从对面伸过来,给我吃,我就趁机咬住她的手指,阿英就咯咯地笑。
“你笑啥?”阿英看着我不自觉的笑意,不知其然地问。
“我想到你在木拉提家的时候,也是这样喂我!”
“你坏得很!尽整我!”她比划小拳头要敲我,够不着。
“没有啦,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跟我跑草原上去,做梦都不敢想,哪舍得!”
“还知道啊!张嘴!”哇!好大一块排骨!把我当司乃普了。
就这样你喂一口我喂一口,说不完的话,没人来打扰我们,不知吃了多长时间。
反正天亮吃到了天黑,知道阿英也留恋这个餐厅,这张桌子,一起吃了二年的饭,多少美好的回忆,都停留在这里。她不时地、楞神地看着我吃,满满的柔情,甜甜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