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牛牛被楼下动静惊醒,先是老丁压抑地责备声,又是丁泠泠语调含糊的分辨,中间伴随着桌椅板凳的磕磕绊绊声,好像还有一个男人低声的说话声,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
牛牛模模糊糊地想:肯定是丁泠泠在外面喝多了酒,回来晚了,被老爸责骂——她又是跟阿哲喝酒去了么?那么,下面说话的男人是送她回来的阿哲?
有脚步声上了楼,一直到隔壁房门停下,然后是掏钥匙开门声,门开了,又被轻轻的关上……
牛牛一下子坐起来,是蓝慕水!
丁泠泠跟蓝慕水一起出去?
牛牛翻身起来,见羊羊正睡得熟,披衣下床,轻轻地开门出去。
隔壁门缝里果然透出了些许灯光。
牛牛在门前站立片刻,又轻轻下了楼梯,到了一楼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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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泠泠仰面躺坐在老丁惯常坐的躺椅上,老丁正在拿一条湿毛巾給她擦脸,一边絮絮地:“死丫头,越来越不学好,都是在那个鬼酒吧里混的,竟然隔三岔五就出去喝醉酒!今天害我担心死了,看我明天不揭了你的皮!”
丁泠泠哼了两声,抚着胸口:“我好难受啊……”
老丁气得拍了她的一下手:“还有脸叫难受!死丫头!”
牛牛帮她倒了一杯水过去:“喝点水,泠泠!”
老丁看看牛牛,歉意地:“哎呀,是不是把你吵醒了?真对不住!这孩子太不懂事……让你笑话了吧?”
牛牛笑:“没有啊,我正好睡不着――老伯,让泠泠早点休息吧,您也别气了,泠泠正难受呢,要骂她也明天骂吧!”
丁泠泠感激地握了握牛牛的手,老丁恨了一声,拿指头戳戳丁泠泠的额头,关了旅馆门,自去睡了。
丁泠泠喝了水,牛牛说:“我扶你去楼上睡吧!还有三四个小时天就亮了……”
丁泠泠不肯动,仰面看着天花板,良久,叹口气。
牛牛在她对面搬了一张椅子,坐下来:“你今晚找玲珑的未婚夫谈了?”
丁泠泠已经被酒精麻醉的大脑有些迟钝:“呃,玲珑的未婚夫……”
“不就是那个蓝慕水吗?”
丁泠泠呵呵笑:“他算得上是玲珑的未婚夫?哼,玲珑才不会把他放在心上!除了阿哲,玲珑不会把其它男人放在心上……”
“玲珑不是接受蓝慕水的求婚戒指了?”
丁泠泠摇着头:“这都是他一个人说的,玲珑跟他关系到底怎么样,谁知道呢?除非玲珑自己站起来说话!”
“你怎么想到今晚找他呢?”
“今天听你说了玲珑有个未婚夫,我就想找这家伙问个明白,他凭什么说自己是玲珑的未婚夫?!你们不知道,那天你们走了,阿哲有多么伤心……”
“伤心玲珑有个未婚夫?他不是说之前半年跟玲珑分手了吗?”
丁泠泠叹口气:“谁知道他们,一会儿好了,一会儿又怄气……八成都是因为玲珑……”
牛牛又给她倒杯水:“这几天一直听着大家说玲珑,说实话,我真是对玲珑这个人好奇得很,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美丽,才情,聪慧,清高,孤独……这样的女人应该非常感性和重情吧,可她一会儿出来一个未婚夫,一会儿又有个相恋数年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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