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
我手里一用力,“呱啊~~”,大鹦哥的凄厉尖叫顿时划破长空。
猪头皇子确实死了,一刀毙命,绝对的职业手法。
如今国宾馆……应该是叫驿馆现在热闹的很,当日一干人等全部下狱等候审问,皇泰国不依不饶,三天之内交不出凶手就等着边关大军压境。
猜都不用猜,我敢打赌现在谢凌云的头绝对是一个比两个大!
不过他在忙的团团转的时候,还有心情派人来专门警告我,不准出去惹事,这节骨眼上,经不起再折腾了。
事情轻重缓急我不是分不出来,自然也很乖的呆在府里自己找乐子,反正每半个时辰就有人来回报一次事情进展,就算不用出门,也照样知道的清清楚楚。
转眼过去了一天,不要说抓到凶手,连刺客是怎么钻进来杀人的都不知道,一堆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谢凌云一怒之下,砍了俩官脑袋,派出了心腹叶朝之,专审此案。
紫菀来报这消息的时候,我刚沐浴完毕,穿着家常衣袍,斜倚在狐毛靠垫上看书。
“叶相?”
时间已经过去一天,还剩下两天了,就算叶朝之再怎么聪明绝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凶手平息干戈吗?
我猛地关上书撑起身来。
“侯爷?”紫菀不解的看向我。
“……没事……你下去好了……”觉得自己刚才的动作有点太莽撞,怕被紫菀这机灵丫头看出什么来,我掩饰般挥挥手,示意她可以下去休息了。
……虽然我觉得她似乎早就看出了什么……
听见紫菀刚才一番话,我再没了看书的念头,心里忽然觉得烦乱不安,焦躁的在屋里走来走去。
猪头皇子被杀,不外乎两种可能,第一,本国纷争,牵扯到权势地位,个个都是杀红眼的狼;第二,有人想要挑拨两国关系。
那么,他的死,是哪种?
我承认我不是金田一也不是柯南,没有推理的头脑,只能作出最基本的假设。可如今这烂摊子被丢给了叶朝之……一个处理不好,就是两国开战,兵戎相见,叶朝之现在肩上的重担有多重,可想而知。
想到他,我担心起来。
这几日蹲在家里奉旨禁足,也就名正言顺的不用上朝,更不曾和他还有他见面,可每每想起,还是慌乱不安。
身后窗户忽然咯的一声轻响,一阵凉风卷了进来,我连忙转身看去,却被人顺势搂进怀里,耳边响起熟悉的低沉嗓音。
“这么冷的天,怎么光着脚乱走?着凉可怎生是好?”
不用抬头,我也知道抱着自己的人是轩辕流光。
“屋里不冷,不会着凉的。”
如今已经进入冬季,外面虽然寒风刺骨,但屋内置了暖炉,温暖如春,再加上我向来怕冷,又让人在地上都铺了一层厚厚的长毛波斯地毯,光脚走在上面,很舒服,所以我一直都喜欢赤足在屋里走动。
他结实的双臂完全环抱住我,刹那间,心猛地跳动一下,旋即惊醒过来,将他轻轻推开。
轩辕流光何等机灵的人物,立刻会过意来,“红衣,你还在生我的气?”
“没有。”我低头避开他目光。
我知道这几日他虽然没有潜入我房中,但一直在外守候。冬夜寒意袭人,他忍着冻而不曾进房,只为担心我还在介意那夜的事情,其实这份体贴,我觉得满感动,只是……
尴尬。
看见他双眼,我会心慌意乱;听见他说话,我会面红心跳。
“还说不冷?双脚都冻成冰块了。”也许是看出我神色慌乱,他聪明的岔开话题,将我抱起放到榻上,又将双足捂在自己怀中暖着。
“明明身子骨不是很好,也不懂爱惜自己,病了可怎么办?”听见他念叨,我忍不住笑起来。
堂堂的掩日大将军,居然也有这样罗嗦的时候?
“笑什么?”轩辕流光眉毛一竖,佯装生气的模样。
“没有啊~~”我抿唇低笑。
足尖暖意传来,浑身都暖洋洋的。
他伸手撩我长发,手掌轻轻碰到脸颊,也是暖洋洋的。
“想我吗?”他问。
“……不知道。”我扭头,想躲开他火热的视线。
只听他轻笑了一声,嗓音低低的在我耳边响起,带着点沙哑,“可我很想你……”
呼吸近在咫尺,我脸一红,想到那夜差点意乱情迷,慌忙又将他推开。
好在轩辕流光并未再多做什么举动,只是一手轻柔的玩着我长发,一面柔声道,“这几日不太平,你呆在府里最好,也免得我担心。”
听他这意思,话里有话啊……
我皱眉,直起身子面向他,“出了什么事?”
最近是不怎么太平,猪头皇子被杀,整个京城都闹得人心惶惶。
他两眼看着我,略微思量了片刻,才开口,“那日你打了皇泰三皇子的事情,已经是满城风雨,偏生在这个时候,那皇子又死于非命,有种传言,说他的死,和你还有带走的那位哑巴姑娘,脱不了关系。”
妈妈哟,敢情是把我和招财进宝当成杀人嫌疑犯了?
我一张脸皱成了苦瓜样,轩辕流光倒好笑了起来,安慰似的伸指轻轻抚摸我脸颊,道,“皇上已经禁了这种无稽之谈,别担心,再怎么着,也不会算到你头上的。”
我倒巴不得咧~~反正天塌下来有谢凌云给我撑腰,本侯爷向来狐假虎威~~
不过……叶朝之……还不知现在是怎生的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