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德低眼瞧着这一家子,冷哼了一声:“开国公府世子邵庆明,昨日擅闯清云山。开国公邵延庭教子无方,纵子僭越皇族宗室,毫无德行。国公世子邵庆明以凶器指向皇族郡主,以下犯上,罔为臣子。即日起押入天牢,待开国公寿辰再行决定。”
“陛下呀,冤枉啊。我的孙儿一向乖巧,怎么会冒犯郡主?望陛下明察呀。”
杨德话音刚落,被开国公夫人拉着的老夫人当着众人的面嚎了起来,听得杨德一阵阵的起鸡皮疙瘩。
“老夫人的意思是陛下失察,冤枉委屈了邵世子。”
“母亲,您别说了。母亲。”开国公夫人许迦惠为难地劝着。这老夫人本也是大家闺秀出身。但在闺中时性格就随了其母,并不是什么守规矩的人。能嫁与老国公也是机缘巧合。但是到底是她的运气。更遑论刚入府不久便生下嫡子,地位更是稳固。后来老开国公故去,这府里就唯她独尊,稍不顺心就吵吵嚷嚷。当日的京中闺秀几乎避开国公府如蛇蝎。但不知为何定国公竟舍得将嫡次女嫁进来。许迦惠出嫁之日,红妆何止十里。即便这样,这位老夫人对自己的儿媳也是横挑鼻子竖挑眼。也就是许迦惠一举得子,在这开国公府的日子才好些。然而老夫人溺爱嫡孙,早早地将邵庆明放在身边教养。许迦惠这个亲生母亲要见儿子也是要受许多规矩。然开国公素来孝顺。有时回娘家省亲,也是诸多苦楚不能倾倒。因此许迦惠在开国公府的日子还不如定国公府庶出小姐在婆家的日子。然而现在的定国公虽与许迦惠是亲姐弟,于此事上也不好插手。只得稍微暗示开国公待自己姐姐好些。但开国公能不能听进去,他是管不了的。
这圣旨一念出来,邵延庭就觉得脑袋嗡嗡地响。皇帝此言看似平常,然则却句句是诛心之言。只差没有指着自己鼻子骂自己不修德行、以下犯上、罔为臣子了。邵延庭第一个反应就是皇帝要对自己动手了。否则不会如此的不给老臣面子。
邵庆明虽平日嚣张,却也知道皇帝这封圣旨上的话有多严重。此时的他终于慌张了起来,看着杨德身后肃穆冷峻的羽林卫吓得躲到了祖母身后。
在自己老母亲说出那句话之后,邵延庭终于回了神,狠狠地剜了许迦惠一眼,直将许迦惠看得往后缩了缩。这才对站在自己府门口神色难看的杨德陪笑辩解道:“杨公公勿怪,家中老母溺爱子孙。一时情急才言语失当。公公恕罪。”
杨轻飘飘看了他一眼:“奴婢就是个传话的。没什么恕罪不恕罪。”
“杨公公言重,谁不知您是最得陛下信任的。臣这逆子做下如此错事。臣不敢为他求情。只是牢中艰苦,不知臣这两个月是否能派人去送些吃食和用具?”
“怎么?开国公世子身娇体弱受不得苦,我皇家郡主就浑身是胆经得住吓是不是?开国公,陛下的旨意你怕是还没领悟透吧。还是说要陛下亲自来问罪?”
邵延庭被堵的哑口无言,哪里还敢接话。只得眼睁睁地看着羽林卫将自己儿子从老母亲身后拽出来押走。整个行动颇为迅速粗暴。丝毫没有顾及自己的颜面以及尚在哭闹的老母亲。
羽林卫终于走远了,邵延庭才从地上爬起来。斥责许迦惠道:“刚才为何没有看住母亲?你可真知杨德若是真的要追究起来,那句话就又是开国公府的一项罪名。你是不是存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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