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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周围纷纷攘攘的议论,凃绿不以为意。他伸出血红色长舌头,卷起来,舔了舔嘴唇。看着眼前两人,就像看着落入自己陷阱的猎物。
杜二康与潘三围丝毫不惧,抽剑拔刀,左右分开,盯着凃律,作势欲扑。
皇都三废混迹皇都这些年,虽修为不高,实力堪忧,可从未怕过谁。而今,二人刚战胜了凝武境七重的潘安、潘全,正逸兴遄飞,气势逼人。胸中燃烧着汹涌的战意。
“我十招之内击败你们。你们交出丹药,就当为潘安、潘全赔罪;若未能击败你们,我认输,任你们处置,如何?”
凃绿笑吟吟地说着,眼光浮动,上上下下打量着潘三围。似乎要看出他将丹药藏在何处。
“成交!”潘三围咧嘴道,“你输了,当众跪下来,叫三声爷爷即可!”
“好!”
凃绿头一点,随即呼啦一声,摇开一把铁扇。他身子一纵,铁扇扇出一道充满杀气的旋风,吹向杜二康二人。
“来得好!”
杜二康与潘三围左右岔开,刀剑齐出。两道寒光与旋风撞击在一处。
吱!
一声脆响,杜二康与潘三围双双急退。二人嘴角渗出一丝血迹。凃绿则神色自若,气息平稳。
潘三围二人相视一笑,纵身再上。
轰轰轰!
三人都使出浑身解数,招招致命。刹那间,铁扇纷飞,刀光剑影交错,杀气不断逸出。
转眼间,四招过去了……五招……六招……
杜二康与潘三围气喘吁吁,身体逐渐沉重。凃律见自己在招式上不占优势,便立即催动元力,迅压制住杜二康二人的行动。这是境界的差异所致,非任何外在东西能够弥补。
秦笑判断,最多还有两招,杜二康二人就要落败。三人境界上的差距太大。凃律的元力至少是杜二康两人元力总和的三倍。二人这样被压制着,再好的招式也难以挥出应有的效果,何况,动作上也明显要迟缓得多。
秦笑轻轻握拳,使劲往下一按。一股强劲的元力直接袭向凃律的后背。
凃绿斗得正酣。心中满是兴奋。最多两招,这两个家伙就得败在自己铁扇之下。嘿嘿……高级丹药……
突然间,一丝危机感从心中生起。背后隐隐袭来一丝凉起。他不敢怠慢,慌忙转身,折扇而截。
一扇划过,凉气居然未能消减分毫。不仅如此,这股凉气如长蛇一般,缠住了自己,如影随形,难分难了。
凃绿尝到了恐惧的味道。他紧急退让,一双眼睛则惶然地扫射出愤懑之色,逐一打量周围的观众。
观众一个个伸长脖子,注意着场上的一举一动。凃绿的反应让观众们感到一丝诧异。眼看着取得胜利毫无悬念,几乎就是铁板钉钉之事,这家伙拿眼瞪着我们做什么?
杜二康与潘三围压力顿消,几乎在绝望中猛然抓住了救命稻草。虽不知凃绿生了什么,但有一点他们可以肯定,现在就是反击的绝佳时机。二人揉身而上,刀剑齐鸣,呼呼作响。
凃绿腹背受敌,心中慌乱。尤其是那道凉气,不知从而而来,居然逐渐压制了自己的修为。这道凉气中蕴含着颇为霸道的力量,虽非致命威胁,可隐隐束缚住了自己的挥。
眼看着,两招已过,离赌约中的十招越来越近。难道……自己竟然输给这两个废物?重要的是,丹药怎么办?还要喊他们爷爷?
凃绿愤懑至极,一边应对杜二康两人,一边提防着那股凉气。他确定周围有人暗算自己,可自己如今无暇他顾,唯有小心应战。
“第九招了!”
旁边有人大声喝道。众人也想亲眼目睹,这位盛气凌人,走路屁股打人的岳州霸王输了究竟如何喊人爷爷?
凃绿的脸真绿了。他心中一慌,险些一铁扇砸了自己的腿。他有点后悔了,何必贪图那没影子的丹药。何况,这事儿传到镇东侯耳里,也不好解释。潘三围毕竟是镇东侯的亲生儿子。
“十招到!”
人群里欢呼一片。万众瞩目,万人翘期盼。
“哈哈哈哈……老三,我们赢了!”杜二康虚晃一招,与潘三围退下。他狠命地捶着潘三围,“我们赢了!赢了!这家伙要喊咱们爷爷了!嗬嗬嗬嗬……想着都心跳加快……”
“我靠!能不能不要这么激动?”潘三围揉着被杜二康捶疼的后背,脸上红光满面,“老子其实不想要这么大的孙子。也不要这么窝囊的孙子!不过,提前听听,也不坏是不是?”
“来来来,大伙儿都听听!”杜二康招呼着周围的学员,“都一起乐乐,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嗬嗬!老子今日做慈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