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翠之处一眼宜人,长孙沐缓缓前行,却是微闻笛声飘扬,循声而去,却见不远处荷叶相间处已有吹笛佳人入座。笛声虽无凄厉清响,但悠扬间却闻凤鸣之乐。
“笛声三弄,荷心惊破,仲夏游意随凤鸣。”长孙沐取素剑而下,嘴间却已是不由咏之。
“凤鸣之意随帝皇,笛声相随,哪敢破荷心?”不远处女子缓缓起身,转身面对,清晨光下,荷池之间,曼妙佳人如仙如祗。
“倒是不知,你也是有如此闲情逸致。”长孙沐微微抱拳
“呵呵,那你还以为我一女子,还得整天想着打打杀杀不成?”沈鸿宁掩嘴轻笑,话虽只一半,但已是腾飞而起,片刻之时已是立于长孙沐身前。
“守信之人,自是让人欢喜,我们尚不相熟,也不多说其他无用言语,呐,手指拿来。”将右手伸出,沈鸿宁一脸笑意,长长的睫毛之下,眼睛明亮。
“这种事情,就不能借用外物为之么?尚且男女之间授受不亲,这,这肌肤之触,甚是……”
“甚是?呵,我一女子尚未支支吾吾,你一书生倒是墨迹。
话已至此,却见沈鸿宁单手一招,微鸣之下,银裹素剑拔地而起,便是瞬间已落入其手。
“我明白些和你说清楚,那夜你之黑剑锋芒碎我花玉,因缘巧合之下又吸收了花玉精华,导致如今我只能被动牵于你而存活,但幸运的是,你虽是红庭者,但在我看来,你除了提气轻身,飞檐走壁功力尚可,但若论红庭气力,说的好听些,你还涉浅未深。而我,却可以轻易的击败你。
“咻。“
阳光之下,中笛直竖,间于两人之间。
“上一刻笛声凤鸣,下一刻却成威胁之物,这中笛与你,倒是般配的紧。”长孙沐右手双指并拢,间是将横于身前的中笛微微移开。语气之间,无奈甚多。
“哼。”
将中笛移至腰间,沈鸿宁轻哼之间看了一眼白袍于身的长孙沐,身体渐转半周。
“花玉破碎,我也是有些许责任,但罪魁祸首总归是你,如今事已至此,虽覆水难收,但能让此事完结之法倒并不是没有,只是……
“只是什么?”
听至此言,长孙沐也是微上几步,眼神间倒有坚定不移之感。
“花玉是自我出生起聚敛的花魂之力,汇集了世上无数花意及不计花类绵薄之力而生。”沈鸿宁眼睛微眯,余光间处处长孙沐。
“它对我而言,相当于你们人类红庭者的庭核,虽不及心脏重要,但却是不能且不可分割的力量源泉。而且和你们人类不同,我们妖界的玉是可以通过重修再次获得的,只是重修过程并没有你想象的这么简单,若是仅仅喝你溶了我花玉的血来进行重修的话,需要大约三十余年,而我想,你,亦或是我,都不想让一件这样的事折磨三十余年不是?”
沈鸿宁轻敲手中中笛,在边说边走间的荷池沿下转头看向了目及草花,沉思中的长孙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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