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国公,必然跟以往有所不同,而且此事虽说不大,可到底被那些言官抓住了把柄,若是在借题发挥,他最近这一段时间都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这个开年第一日的大朝会简直是糟糕透了,宴惊天这样想着。
今年一年,只怕都不会太顺利了。
宴惊天失魂落魄,可到底也不想叫人看出来。
可旁人就不一样了,宴惊天武将出身,平时就树敌不少,再加上他的名声一直都不好,朝堂上很多人都瞧不上他,如今他又是当众斗殴,打的还是京兆府尹,那就等于把这所有的文官全部都得罪死了。
京兆府尹虽然不是一品大员,可到底也是个不简单的,你这么在朝堂上大人,岂不是胆大包天?
在朝堂大殿之外都如此张狂,这私底下,还不知怎么样呢?
更重要的是,这一次原本是有几位御史出面的,这些御史也很怕会遭到宴惊天的报复,因此,根本就算不上客气。、
宴惊天这回可是叫那对母女给坑惨了。
这一时冲动,惹出多少祸患来!
淳亲王的心情继全然不同了,虽说没有直接,他也没做什么,这回纯属就是他宴惊天自己作死,可好歹也是为轻歌儿出了一口气了。
连自己女儿都不要的人,如今在宫城之内都这样张狂,这在自己府上还不是为所欲为?
从这里也可以知道轻歌儿在那虎狼窝里吃了多少苦头。
只要能替轻歌儿出口气,他不介意幸灾乐祸一些。
淳亲王下朝回到家中,就将这件事情说了,自然,宣旨的内侍浩浩荡荡的过去,这么多人家都是看着的,自然也有人家瞧着这沐王府的牌匾被摘了下来,淳亲王府自然也知道了个大概。
淳亲王回到府中时,淳亲王妃正和老王妃说话,一见他,都起身迎接,淳亲王举目一望,却不见宴轻歌的身影,便问道:“怎么不见轻歌儿?”
“轻歌儿最近有些着凉了,这回儿回去服药了。”淳亲王妃的脸上有着浅浅的笑意,说道。
“是吗?冬日里年轻人就是喜欢贪凉,哦对了,她可知道此事了?”
淳亲王妃点了点头道:“知道了,只是不知为何,她表现得很是平静,也没有什么表态。”
大约,那个所谓的父亲,在她眼里,就是彻彻底底的陌生人了。
老王妃听了这话,叹了口气道:“她只怕是不好说什么,原本若依着我们,应该感到痛快,可那到底是她的父亲,她能怎么办?这孩子啊,背负的东西太多了,咱们只能更加的对她好,否则,?以这孩子的性子,只怕会背负那些东西,再者说,这宴惊天做下的事情又岂止这一两桩?”
淳亲王听了,点了点头道;“母妃说的是,他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殴打京兆府尹,可见其往日的做派就是不像样的,只怕,成了王之后手上也沾染了不少的人命,这一次,不过是处置了他斗殴之事,若是要仔细查下去,他的手上未必就是那么干净的。”
淳亲王本来就对宴惊天没什么好感,有了宴轻歌这个女儿,自然就更是如此。
这样的流氓怎么能够如此身居高位的?
淳亲王不由得感叹,果然武将变得坏起来,就是他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