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眯着眼睛,眼神中透出威胁的神情,道:“王爷执意如此吗?”
淳亲王调了他一眼似乎很是无奈,叹了口气道:“并非本王执意如此,只是沐王要找的人本王府上实在是交不出来,倘若府中的下人女史见着了你家的女儿,本王必然叫他们第一时间与你通报,他说你们府上人手不够,本王也可以借一些王府的亲卫给你们使用。”
“你...”
无视掉宴惊天一口老血吐不出的憋屈的神情,淳亲王还是分善解人意似的说到:“知道你是丢了女儿,着急这一时乱了方寸,可到底我们同殿为臣都是陛下的臣子,而且都是王爵。虽说——
本王和大内,比你更亲近些,可到底这贵族家的女孩子走丢了不是小事,别叫人掳了去,倒和昔年真珠公主一般了!”
听了这话,宴惊天真是一口气没喘上来,怎么都没有想到,这淳亲王竟然也是这么个睁眼说瞎话的主!
这话里话外的不就说他淳亲王府的地位高于沐王府吗?
还拿当年的真珠公主说事,不是旁人不知内情的,还以为他多么情真意切呢!
真珠公主是何等样人?
那是上元灯会叫强人掳了去做了三五年压寨夫人的,他倒是会挑人说!
宴惊天竟一时说不出什么来,他原本往这府上来,要人就是为了让这逆女给家里一个交代,可没想到这逆女没见着。竟然连淳亲王这一关都过不去。
淳亲王坐在位子上气定神闲,瞧着他那一脸要开花的神情,轻哼一声,将手中的茶盏举起,抿了一小口,却又放下了、
接着说道:“沐王也是身居庙堂多年的老人了,有些话不必不能再说,你今日闯到本王的府上,张口闭口要本王教人可本王实在是教不出来,还望沐王若是到了外头,若是有同僚甚至陛下问起,还望你老老实实的说清楚,若不说清楚,旁人还以为我淳亲王府,是掳卖人口的强人窝子,到时候我王府百年声誉,你沐王赔偿不起!”
淳亲王以退为进,一点退路都不留,原本就是宴惊天理亏自己找上门来不说,还胡言乱语的,自己个儿就是个站不住脚的东西,淳亲王的嘴皮子又不笨,自然能节节败退,这张口闭下闭口圣旨,这么大的帽子扣下来,谁受得了?
宴惊天听到这里心中已然有数,今天要把这逆女带出去,只怕是不能了,他只得看了淳亲王一眼,道:“既然本王的女儿不在淳亲王府上,那今日本王必然有所打扰,改日再到府上登门请罪!”
说着便气冲冲离开了,淳亲王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甩了甩袖子,显示他此时的心情很是不妙。
混账东西!
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虎狼之心的父亲,这种人真是禽兽不如,还活在这世上做什么,活该一个天雷下来劈死他,变成渣滓还能养活几个庄稼,算是做了一桩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