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皇后起身道:“忧心陛下,臣妾一醒过来就赶忙过来了,只是还是晚了些。”
皇帝伸手握住皇后的手,便觉得沁得冰凉,有些忧心道:“你身子不好好好的养着就是了,大晚上这么冷,跑过来作甚?瞧瞧,手都是冷的。”一面说着,一面脱了自己身上披着的大氅给皇后披上。
有皇后在此,皇帝便不想再见底下那些人,便有些烦躁的挥了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自己回去领罚,再有下次朕绝不轻饶!”
以下这些人此时才如蒙大赦,一般的起来,这一条苟命是暂时保住了,但是就和禁军统领一样,让自己领罚,指定不能轻了,否则这皇帝陛下秋后算账,那才是真的要了老命!
一时几人都心事重重的退了出去,又有一埋怨起了禁军统领来,他们禁军是做什么吃的?竟然叫人闯了进来,放了这火不说,还连累了大伙,被皇帝一起责罚,原本是大年下的,多好的日子,偏偏平白来寻这番晦气!
到了天放亮的时候,已然是第二日的清晨,各家王公府第都要上朝,虽不是大朝会的日子,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这些大臣们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总要在宫门口集合,说是表表中心也好,探探虚实也罢,总是乌泱乌泱的往那龙尾道上走。
淳亲王府里,王妃亲自服侍王爷穿上朝服,又理了理手头的大毛领子,将上头禁步的丝绦捋顺,看着没什么不妥了,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如此刚好。”
王爷听了,对着爱妻微微笑道:“放心,就是普通的上朝去,这事儿跟咱们无关,虽说是有刺客,可真正该着急的是背后派出这些刺客的,咱们就是进宫去一趟,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距话是这么说,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历经此事后今日的这场朝会,只怕不会那么轻易的善了。
沐王府中,雅夫人同样服侍宴惊天穿了朝服,有些心疼的说道:“这大早上的原不是大朝会的,日子上什么朝呢?大冬日的,平白无故的受这个罪!”
宴惊天听了,有些不赞同的说道:“诶,话也不能这么说,这昨日宫中方起大火,不管怎样,咱们这些做臣子的还是要到宫中去表表忠心,免得陛下心中不喜觉得咱们另有二心,那就不好了。”
雅夫人听了扁了嘴说道:“妾身虽不通朝政可也不是那种无理妇人,只会撒泼打滚的,怎么会不懂这个道理?只是有些心疼老爷这么冷的天要遭这个罪,实在叫人不忍心!”
宴惊天听了这话很是受用,连笑着拍了拍她的手道:“好了,原本不是什么大事,我去去就回来也不必这般担心,在家里等着听信儿就是了!”
这两人的生活就如同寻常夫妻,只是细听他们的对话,让人觉得十分恶心。
辛亏宴轻歌不在此地,否则听了这话只怕要恶心的吐出来,这雅夫人若不是撒泼打滚的无礼妇人,那是天下的妇人就都是贤良淑德之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