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了她。
慕容翊轩见她又陷入无限的自苦中,也有些叹气:“你是怎么了?淳王叔又不吃人,都是两头胳膊两条腿,他们夫妻俩又不是吃人的阴魂鬼怪,这么怕他干什么?”
平时什么都不怕,如今倒怕起这个来。
该怕的不怕,不该怕的怕得倒是挺起劲儿的!
“要真像你说的这般简单就好了。”宴轻歌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慕容翊轩笑着把她扳回来说道:“倘若这对夫妻是不好说话的,姑母何必替你搭这个桥,再说了,那镯子是当年大长公主留下来的,那可是淳王府多少年多少代的传家宝,几个王妃都没有的的稀罕物件,老王妃偏偏给了你人家对你,什么态度还不明白啊,有什么可怕的,真是的!”
宴轻歌下意识的低头看到手上那翠绿翠绿的镯子,绿的简直能滴出油来。
到底,瞧着那镯子,叹了口气。
“好啦,这些东西原本就不必你愁的,若说真的要愁,将来有的是事情,这如今一切开局都还好,你倒反而发起愁来了!”慕容翊轩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果然这女子的心思七窍玲珑,与男子决然不同。
慕容翊轩都劝了好一会儿才劝好,原本应该是最洒脱的人,却偏偏犯起愁来,又不得不说,美人峨眉蹙,到底也是风景。
就是不知道明儿一早起来,她的脑子是不是又钻进牛角尖去了,想想还真是令人头疼。
淳亲王府第二天一早就下了帖子,请宴轻歌过府一叙,他也没多想,只以为是府上要她看病,这便将东西收拾好并带上了银针包。
在到淳亲王府拜访之前她还去见了长公主,长公主见她穿了一身暖色的衣裳,外头披了一个朱红色的仙鹤莲花刺绣大披风,在这冬日里倒叫人看着温暖。
里头衣衫简洁,并不是京城时兴的款式。
长公主见了,便有些皱眉道:“怎么不穿些时兴的衣裳?”
宴轻歌一头瞧了瞧自己搭的衣裳,笑着说道:“王府恐怕是叫我过去瞧病,衣衫穿的太繁复施针就不方便了,所以就穿的简单些,倘或有什么情况也可以方便一些。”
长公主听了,笑道;“偏你思虑周全,既如此就都准备着吧,王爷和王妃没见过你,你可不能让人觉得名不副实,到时候本宫可就惨了!”
宴轻歌笑了笑道:“知道了,我必然不会给姑母丢脸的!”
长公主听了这话点了点头,便对使女吩咐道:“既然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你们几个便护送大小姐往淳亲王府去,一路要小心服侍,不得怠慢了!”
领头的使女自然领命。
而另一边,为了迎接宴轻歌的到来,淳亲王府也是做好了准备。
虽说只是个晚辈,可亲王夫妇倒是给了她极大的脸面,还没见着面便已经将他视作了自己的女儿,像是女儿回娘家似的。
王府的下人都准备的整齐妥当,就像是提前在恭迎自己的新主子一般。
宴轻歌慢慢的从马车上下来,抬头望向不知是哪代先帝御笔的匾额。
自己的后半生,就要和这座府邸有拉不开的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