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公主,臣女自当从命。”说着,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朝前走去。
宴轻歌在上头,一眼就望见徐清漪从一旁遥遥的走来,望了长公主一眼,却不明白她的用意。
只能瞧着徐清漪慢慢的走过来,长公主的眼神在她身上游离着,却不免神色有些复杂,不知想些什么,又不知知道了什么。
等到徐清漪走到了高台之上,对着长公主恭顺行礼,长公主这才抬起头望着她道:“几日不见,徐家的姑娘倒是好气色,不过京城冬日寒冷,你久在江南还是不得习惯呢!”
徐清漪拢了拢袖子,道:“江南湿冷,北方干冷,说起来还是江南更冷一些,公主也是下嫁在南边自然应该知晓。”
长公主听了,脸上的笑容不曾散去,招了招手,不知对徐清漪说了些什么,连宴轻歌都听不清楚。
徐家的女眷在下头迷迷糊糊看不清楚,只是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长公主叫她上去做什么,可偏偏,却是什么都猜不到。
过了小半个时辰,徐清漪才从上头下来,却是面色如常,只是,不管徐家人问什么,都不回答。
至始至终,闭口不言。
徐家人觉得莫名其妙却又不知说些什么,也就只能作罢。
宴轻歌有些奇怪的看着长公主,可长公主面上的神情丝毫不改,叫她也根本无从探究。
这场宴会虽然规模不大,这是贵族云集和这一场赏梅宴,参加下来究竟是什么心情,恐怕也是个人有个人的说法。
别的不说,云平侯的家眷就几乎是被人拖着出去的。
徐家虽然好些,可徐清漪一个字都不说,全程保持沉默,甚至面无表情,一时倒是把徐家人吓了一跳,怕是她又犯了病了。
长公主的这场宴会真是参加得他们提心吊胆,可偏偏全然不知道公主所为何意,又只能蒙在鼓里的来,蒙在鼓里的去。
回到府再猜个三五天的,吊着的脑袋,想想公主是不是秉承了圣上的意思。
女眷们把公主的意思或对或错的传达给家里的男人们,朝臣们在朝廷上战战兢兢的想着,想是不是又有新的旨意要下,一时间,一场赏梅宴,倒把京城弄得人心不安的。
与众家官眷忧心忡忡不同,公主府内殿,宴轻歌坐在长公主的下首,显然内心很是安定。
偌大的殿阁内,长公主坐在上首,对面坐着咸安亲王府的老王妃,下首还坐着老王妃的两位媳妇,咸宁郡王妃陈氏和咸平郡王妃华氏。
这咸安淳亲王府也是亲王爵位,原封定郡王,当时定郡王第唯一的一位异姓王,这一系第一代定郡王原本是嫡公主昌华大公主的驸马,后积功改封定郡王,大公主保留公主身份,再加郡王妃衔,地位不变。
长安元年晋封定亲王,长安五年改封淳亲王,玄宁四年,上尊号咸安,全称咸安淳亲王,且世袭罔替。
这位王妃,正是咸安亲王府的老王妃。
这老亲王长寿,如今咸安亲王府上有世子和几位郡王,只是不知是不是老王妃福薄,这么多年竟没有一个女儿长成,早年间曾有两位小郡主降世,偏偏都没留住,实在叫人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