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用来承担宴潇潇母女奢侈无度的生活。
宴轻歌如今并不缺钱,也不是非要这笔嫁妆不可。
就是不喜欢母亲的东西用来承担当初害过他们的人的奢靡生活。
这些话,是她很早就想说的,只是一直都没有机会。
对这个父亲,对这个家早已没有半分期待,这不止一次的想过,他究竟属不属于这个家,究竟是不是这个家里的一部分,如果是为何前半生会遭遇如此对待,如果不是,她又为什么来到这里?
“你我父女,你不要以为有摄政王撑腰就可以忤逆父亲,不管从哪里来说你贯着我的姓上了我家的族谱,我自然就是你的父亲,至于好也好坏也好,你的一切都是我赐给你的。
我想把你捧上天自然可以,我不想要你,自然也没人说什么,你若是真有本事,便去敲登闻鼓到御前去告,你看陛下会不会为了你处置我这个朝廷重臣!”
宴惊天似乎天然很有底气,自然,这登闻鼓也不是谁说敲就能敲的。
登闻闻鼓一响百官齐聚,除非有天大的冤情,否则一旦击鼓,便要先挨一顿板子或是过一场钉板,这无论哪一种下来总是能把人去掉半条命。
不到万不得已,自然谁都不会用这样的下下之策。
“你是朝廷重臣,可却不是我的父亲,是你养的我倒也罢了,可偏偏是用我母亲的嫁妆,别的都暂且不论,只是这一款,我若是去告,你绝对没有胜算。”
本朝律,妇人嫁妆,若是身亡无子女,则归其母家,若是有子女,则归其子女,夫家不得挪动。
若是挪动了,查实此事,自然也不会善了。
“你既然对我没有半分父亲的样子,我又何必做你的女儿呢!你既然先上了折子,那便不必气冲冲的来我这儿讨什么公道了。”宴轻歌虽然人在家中,但到底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宴惊天回来之前已经给皇帝上过折子。
除了请罪之外,自然把所有的错误都推到了她的头上,还请皇帝废除她与慕容翊轩之间的婚约,既然如此已然到了这等不仁不义的境地,她也不必抱有什么负罪感。
这个折子,皇帝没有批,也没有发还,这事怎么处理的,并不为人所知,只是此事不会有结果便罢了。
原本是他自己教养无方,就算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她头上,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偏偏他手伸的那么长,还要去嘴碎的说两句皇帝已然定下的事儿,这岂不是平白犯了皇帝的忌讳?
宴惊天上了折子却没有得到皇帝的朱批,就知道事情不妙,这是他自以为此事做的盈利,却还是被她知道,这小贱人门路当真是广的很!
宴轻歌看着面前的男人,早已是了无波澜。
曾经她也崇拜于父亲的英明神武,觉得自己的父亲是普天下顶天立地的大英雄,那就是这样的父亲,一次一次把她心中的希望打碎,在她最需要父亲的时候,父亲却不分青红皂白,将她当做家门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