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是那小贱人的主场,我们连看一看都不能,难道庶出就这样卑贱吗?”
雅夫人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见,她泪流满面的样子,也总是不好在说什么重话,只是叹了口气,靠着桌子坐下。
“可惜你不是那女人肚子里爬出来的,今日的尊荣都该是你的!”雅夫人自然知道嫡庶有别,这样的场面,他们都是不能往前观礼的,就算偶尔有人能够得到允准,也只是在角落里或是充当奴才的角色,他怎么甘心呢?他是这王府的女主人,不是这王府的奴才!
“是啊,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是夫人的女儿?为什么我是你的女儿?为什么那小贱人一回来就什么都变了,以前这一切都应该是我的!”宴潇潇显然还没有习惯落差,或者说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跟母亲,不过是个妾室。
之所以让她在府上扬眉吐气,过得比嫡出的姑娘还要舒心,那是他父母没皮没脸来的。
一家内帷有失到底不过是个家世,倘若没有被言官御史往皇帝面前掺上一本,那便是平安无事,可是与皇室联姻,这是多大的事?
哪里就容得他们这样的人在前头?
就算宴惊天真的胆大包天至此他也得想想今儿他这么干了,恐怕要不到明天早上,这言官御史弹劾的折子,便该铺满皇帝的案头了!
雅夫人看着自己的女儿不知说些什么,不能给女儿嫡出的身份是她最大的痛苦,可这并不代表女儿可以用这个,变成一把刀扎在她的心上!
她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差一点就要把这个侧字给去掉了。
可没有想到,就在一切都要结束的时候,那个小贱人竟然死里逃生回来了,不仅回来了,所有的事情都逐渐变得不可掌控起来怎么。
真希望大婚之后,所有的事情都能恢复正常。
那皇宫向来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那么大的摄政王府,王妃也不是那么好做的,这满京城有多少贵族家的女儿?都日思夜想想着能得到摄政王的雨露恩泽,这宴轻歌便是清清白白的嫁过去,也未必招架得住。
更何况她还有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就只这一项,她往后的日子并不会好,既然她不能在对付那个小贱人,不是会有人出手的。
“那小贱人赢了这一局,不代表日后便会一帆风顺,如今她是死是活都与我们无关,为娘如今要做的就是怎么替你找一个夫婿,让你能够乘风而上,扶摇万里,你这样的身份,朝中一般的中等人家可是配不起的!”雅夫人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显然已经无法改变宴轻歌要嫁给摄政王的这一事实,那就只能想方设法给女儿找一个万千尊贵之人。
虽说是个庶出,可到底是王府之尊,待到及笄婚配的时候,请老爷向陛下求取一个郡主的封号,她的女儿便也能够风风光光的,到时满京城的才俊儿郎,岂不是任她挑选?
雅夫人想到这里,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