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一位母亲,虽然他如今已经离去,但我的亲事,我也希望我的母亲能见到。”宴清歌站起身,对刘尚仪道:“不知京城中其他人家是如何处置?”
“京城其他门户中,像您这样的情况很少见,一般都由继室夫人出面,可是贵府上并没有正头夫人,若是先头夫人留下来什么遗物,也理当可行。”刘尚仪想了想给出了一个折中的建议。
“遗物?”宴清歌眼前一亮,说道:“若是我有母亲的衣物,是否可以以衣代人?”
刘尚仪听了,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以衣代人古而有之,今次自然也不例外,还望大小姐去取一件先夫人的遗衣,如此眼前困境可解。”
如此,宴清歌便取了母亲遗留下来的一套王妃冠服。
此事算解决,可是如此重大的仪式,总归要有一名女眷主持。
吴尚仪这是宫中有品级的女官,但主持这种仪式显然身份不够,主持此等仪式的一般都是世交,或是京城有头有脸的顶尖贵族。
这件事情就直接交给了慕容翊轩,摄政王殿下也倒是毫不含糊,请了德高望重的安国公夫人前来。
安国公夫人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后来嫁到安国公府中后更是。夫妻和睦,在京城八位国公夫人中,显然也是最得人心的一位。
虽身份比沐王差一些,但也是京城顶尖的贵族了。
面对这般安排,宴惊天哪怕气的暴跳如雷也无计可施。
据说这不光是摄政王的意思,也是长公主的意思。
他可以和摄政王不对付,却不能不给长公主面子。
以往纳征,女子是不出面的,后来这是新娘必须出面,若新娘是庶出,姨娘不得出面,若是嫡出,府中所有妾室和庶出子女均不得出面。
因此,宴清歌这里带了刘尚仪和乳娘,宴惊天身边的座位上放着宴清歌生母沐王妃的冠服。
宴惊天心里不知有多膈应,可到底不敢表现出来。
摄政王将带来的礼品陈列堂前,又将礼书送上。
沐王府则在安国公夫人和吴尚仪的带领下按照礼书清点礼品,最重要的是要点齐了聘雁和四色礼,茶,酒,糖,喜饼,而后就是金银玉器银罗绸缎,但最重要的还是前五项,以及八匹特殊的精工锦缎。
这是皇室所特有的,这八匹锦缎是为了裁制新娘嫁入皇室后,第一次觐见,赐宴,祭祀,和新婚第二天所要穿着的华服。
只要点齐了这五项要紧东西,其他的倒也是其次。
宴惊天也按照礼节,将礼书置于祖宗灵前,以示对这场婚约的满意,同时祭祀祖宗告知纳征之事。
同时亲笔书写了答书,并将准备好的回礼,交由慕容翊轩带回,纳征才算是彻底结束。
这场仪式一结束,所有人悬着的心总算是暂时落下,纷纷闹闹多年,终于有了结果,不管是宴轻歌还是宴惊天竟都不约而同感到轻松。
而请期和迎亲,则都要看钦天监测算的日期,由太后拣择之后,才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