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努力着要在诸多诸侯面前与这楚怀王一别风头。
如今,这要有大将自城外向城内搦战,此等可以大出风头之事,孙登自然是不会错过。
所以,在项英话刚落之际,孙登就抢先一步而出,并派出吴国头号猛将宁猛出战。
宁猛者,吴会稽山阴人也,本一破落户出身,后因灾年,而投身为贼,肆虐于东水,章水之地。
自吴主孙登继位后,宁猛便转而投身于军伍,以本身非凡武艺,而很快就爬升而上,并得到了孙登的赏识,历数年之久,如今,吴**中,文者以萧翦为主,武者就当属这宁猛为最了。
这一次,为了在天下英雄面前露个脸,那吴主孙登却是直接派出了自己手下的头号大将宁猛上前去挑战。誓要拿下这一支头筹,也好能力压诸多诸侯一头,以、从而亦是要这天下人亦都知道,他吴国,亦是有猛将矣。
“会稽宁猛在此,城上小儿,谁敢出来与我一战?”马儿嘚嘚有声,然而,宁猛那雄壮的身影,此刻,在这关城之外,却是显得如此的突兀。
“末将愿替大王杀之,以壮军威。”边上,秦之大将白起出列而怒声道。
白起白公胜,他自微末之间,百起于戎事之中,对于军战之道,却是有着得天得厚的天赋,其本身之勇武亦是非凡,怎奈白公胜其人,杀性太重,每遇敌国士卒负隅顽抗之后,待得被白公胜攻破城楼之时,敌国士卒者必为白起尽数坑杀之。
如此一来,白起虽尽得其帐下士卒之心,但却是恶了其它诸国降卒之人。
对此之事,李显亦是常有告诫之,只是,白起虽有所收敛,然其本性便是如此,一时又哪能改得那许多。
而如今,白起因攻而累积至武安亭侯,其性,却仍是如前。
如今,对于敌国之大将挑战,白起却是又第一个站了出来,愿请命以杀之。
对于白起之请战,李显却是迟疑了,当然,这并不是说李显害怕于白起他的功高震主或者是担心于白起的武艺不够。
李显只是觉得对于这种挑战完全就是无关紧要。
汜水,虎牢,天下雄关也,如今关上又为李显布以重兵防守,可以说,只要不是奇迹降临,就是攻上三五个月的,关外那诸国联军亦是别想攻破这汜水关的,对于这一点,李显有着极度的信心。
所以,对于关外敌将的搦战,李显完全就可以不用理会得,李显他只需要坐守在这汜水关内,等着敌人来攻城就行了,仅此而已。
正当李显想着回绝于白起之时,边上,李斯这时却是以手轻捻着颌下三缕黑须,而走至李显面前,轻声道:“白将军请战,臣以为,大王当许之。”还不待那白起谢过,却听得那李斯继续道:“只是此战,白将军,当许败而不许胜也。”
“这是为何?”白起原本一张白净的脸面,此刻亦是洒上了些许微红。
他本就是位高傲的人,秦王仁义无双,又兼得秦王却实是位不可多得之英主,更是位能为民而想之君王,所以,白起方才挺身而出,投身于军伍之列,并迅于军中崛起,成为秦国中重要的大将之一。
白公胜之一生,不论军事,谋略,武功,战阵之法等等,除了佩服于秦王李显之外,其它人,便是那与他齐名的蒙恬,王翦二人,白起亦是末把他们放在眼里。
他是骄傲的人,是一个追求着完美,追求着攻无不故,战无不胜的人。
可是,这一次,那军师李斯,却是指明道姓要他白起,许战,却许败不许胜。白起如何能不怒?
“不为何,皆因公胜将军乃秦之名将也,在场诸人中,唯白将军最是适合这假败。”面对于白起的怒目而视,李斯却是不慌不忙的解释道:“公胜将军一败,却可为大秦尽赚敌国十万雄兵,不知白将军以为,此败,可行否?”
“本将之一败,可换敌国十万大军?此言当真?”白起迟疑了。
若只是让他假败一次,却可以换得关外敌人的十万雄兵,这却是可行之策,白起不由得再次确认道。
“斯愿于大王前立军令状,坑杀敌国十万大军,只多不少,若少一人,请白将军斩某项上人头以全白将军之英名。”李斯锵然而答道,声郑重更兼掷地有声。
“好,某便信军师一回。”当下,白起起身,郑重地朝李显一礼,转身便下了城楼去,翻身而上马,自点了本部兵马,轰然间而大开了关门,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