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莫要怜伤,像小姐这般有才之人,日后定是能找到一个意趣相投之人的。”那紫衣男子有些怜惜的劝道
王凊沅一遍擦着眼泪,一遍偷偷观察周围之人的表情,见那圈贵公子们都偷偷的关注着这一块,不由得暗自一笑,上钩了。
王凊沅拿出手帕擦干了眼泪,柔柔弱弱的抬头道:“公子莫要在安慰我了,家父向来不喜欢文人雅墨,他只想把我嫁给能武之人,百善孝为先,小女子日后也只能认命了。”
说罢,王凊沅又忧郁的哀叹了一声,望向了窗外悠然的道: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出自清代书画家、诗人“郑燮”的《竹石》)
“小姐这诗甚好,甚好啊,在下不曾猜错的话,小姐这诗可是形容的岩竹?”紫衣男子一天赞美的看向王凊沅问道
周围坐着的那些公子们也都纷纷露出欣赏赞美的表情。
王凊沅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低头回道:
“公子说的不错,那竹子扎根在破岩中,历经无数的磨难和打击身骨仍坚劲,任凭你刮东西南北风。我也想成为这样的竹子,可惜…我没有可以依靠的岩石…”
“小姐莫要伤心,在下可以成为你依……”那紫衣公子见王凊沅容貌出众,柳絮才高,后又听闻她的此般境遇,便不自主的生出一股怜惜之情。
他的话还没说完,王凊沅就赶忙出口打断道:“公子!你逾越了,时日不早了,小女子先行告退了。”
说罢,王凊沅转身就走,如烟连忙跟上。
那些周围坐着的贵公子见状,纷纷向那紫衣男子投去了责怪的目光,似乎是怪他将人说走了,也似乎是怪他不知自己的斤两,妄图心仪与如此优秀的女子。
紫衣公子见状有些呆愣,不过也很快的就反应过来了,连忙冲着王凊沅离去的背影问道:“敢问姑娘芳名?家住何处?”
只是那女子似乎像是没听见般,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茶楼。
见那女子未留姓名,紫衣男子哀叹了一口气道:“如此风华绝代的女子,我竟不知她姓甚名谁。”
“如此才貌双全的女子,生在那样一个愚蠢的家庭,也真是可惜了。”一个与紫衣公子同行的青衫男子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啊,若是知晓她是哪家的小姐,我定要前去求娶,解救她于水火之中。”另一桌的正在品茶的公子也是感叹了一句。
“就你?怕是你的才学还比不上那女子!那女子随口便是一首绝佳之诗,怕是我们在坐的各位都不及。”一个坐在窗边的男子出生嗤笑道
“是啊,此等惊才绝艳的女子,若是日后她真的嫁给了一介武夫,那才是不幸啊。”有一个公子摇头叹道。
“京城里什么时候出了这等绝色佳人,你我竟都不知?”又一公子加入议论
“她好像是护国将军王家的女儿。”此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声音悠然道
“王家?难道她就是王大人的妹妹?”一个公子惊呼道
“对!我之前看着就眼熟,想来那日宫内皇上生宴之时,那王小姐虽因病带了面纱,看不清相貌,但是那身段与这位小姐也是一摸一样的,没想到今日一见,才知道她竟然生的如此美貌。”
“如果是王家,那就说的通了,武将之家,自然是想要女儿嫁给武夫的。”
“就是可怜那王家小姐,身不由己啊。”
“是啊,她也是想想寻觅一个意趣相投之人。”
清风坐在茶馆二楼的一个角落冷眼看着,刚刚那句是王家小姐的话就是他说的。
看见眼前的这些公子哥们都纷纷讨论了起来,清风勾唇一笑,付给了小二茶钱,转身下楼出了门。
…………
走在街上的王凊沅正疯狂的拉着如烟买买买,她从茶楼出来之后没有回家,而是转了一条街,逛街去了。
王凊沅走在前面挑好了东西,如烟就跟在后面付钱,然后再用高亢的声音随着店家说道:“麻烦送到将军府,让看门的小厮拿回到我家小姐的院子里。”
跟在后面追上来的清风看到了正在高调购物的主仆二人,他闪身上千走到王凊沅的身边低声道:“主子,你交代的事办完了。”
王凊沅闻言冲他满意的点点头道:“清风出马,一个顶俩,你办事,我放心。”
说罢,便又转身走进了一个铺子。如烟这边付完钱,就又赶紧跟上。
一整条街逛下来,天色已经有些微微发黄了。
主仆二人回了将军府,
王凊沅先回了凛竹苑换了身素净的衣服,然后又去了漂亮娘亲和便宜老爹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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