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出头和李胜利那王八蛋打的头破血流我都没拦着你吧,这事咱不能掺和。”其实大春他老婆也不是那种没情义的人,不过真的是被鬼给吓到了。
大春没再说话,只是堵着耳朵不好意思听我的喊声,眼不见心不烦吧,两口子是真的害怕了,从这一天晚上就没有关过灯,一直到好长时间才缓过劲来,这几天的诡异让他们不得不相信这些东西,再说本身从小听得多了,也相信鬼魂的存在。
只是他们两口子对我的一点愧疚,以至于不好意思听我的喊声,却是苦了我,在门口叫了好半天也没有人理我,没多久天色已经开始放亮,我才无奈的准备离去,一路上还是偷偷摸摸的和做贼一样地朝二大爷家溜去。
夏天的早上天亮的很快,从大春家到二大爷家虽然只有不足一里路,但是我躲躲闪闪的走得并不快,天色一放亮,农村总有趁着早上的凉快下地干活的人,一直到*点钟才回家吃饭,然后大半天不回去地里干活,而此时便已经有些人扛着锄头下地了。
很平常的一个早上,有的见了面还说两句闲话,哪知道我虽然已经很小心了,但是却还是被人发现了,我这里正撅着屁股躲在一个胡同里,希望等大道上的两人过去,在贴着墙根溜回家,却哪想到身后的门忽然就打开了,李家的胖婶扛着锄头出门了,这一出门就看到一个小子只穿着裤衩,弯着腰撅着腚,不知道躲在墙角那里在看什么。
胖婶可不是一般人,先不说原来和我们刘家有点过节,大春哥就是为了二大爷和他们家的大小子打起来的,最后打的头破血流的,到现在见了面还不说话,就说这胖婶可是村里谁也不愿意惹的人,一旦惹着了,一哭二闹三上吊,骂大街喊祖宗,什么撒泼使赖的事情也干得出来,再说胖婶可是名副其实,只是比大春他老婆差一点,一般人还真的打不过她,也算是村里的彪悍的一个。
此时看见我正撅着腚不知道干啥,从后面看我的屁股自然认不出我来,第一个感觉就是这不是个好东西,说不定就是扒墙根踹寡妇门的那种货色,一时间胖婶的正义感上来了,那还管那么多,两步就窜到我身后,抡起锄头就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屁股上。
这一下可不轻,砸的我不由得惨呼了一声,猛地朝前窜了出去,便惊动了正走过来的村里的两位长辈一齐朝我望来,结果当时都愣在那里,而此时胖婶也发现了是我,虽然说两家不对劲,但是对我一个孩子倒是还没有什么成见,只是此时的情形却没有好脸色,一见是我不由得喊了一声:“小海,是你小子,给我说,这大清早的,在这里把头瞧眼的到底想干啥?”
这话音落下,忽然又发现我拉风的造型,不由得啐了一口:“臭小子还要不要脸,穿个小裤衩就满世界跑,看我不拎你去找你二大爷评评理,这是咋教的孩子。”
我当时懵糟了,根本不知道怎么面对,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胖婶这一嗓子,却将四邻八舍的都给惊动了,随即就有人开门出来看热闹,还不知道胖婶又和谁闹将起来了,只是看热闹可是人之本性,却不分男女老幼,原本寂静的早上变得喧闹起来,大人小孩,老头老太太,大姑娘小媳妇的都出来看个仔细。
看着周围那些熟悉的人,我真想哭,怕什么来什么,躲还是躲不开,这趟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呀,最可恨的是那些小媳妇还都捂着嘴直乐,有那么好笑吗?我低着头不敢看周围的人指指点点的,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觉得此时我就像是动物园的猴子,被人群围在中央,我只能庆幸我还穿着一条裤衩,不然的话那才叫没法活了,好不容易沉下心来,正准备开口解释,却已经被胖婶给掐住了脖梗子:“走,找你二大爷说话去,你这小子不学点好。”
仿佛是被这句话刺激到了,我猛的甩开胖婶的手,蹲在地上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干嘛呀,我干嘛呢,就不学好,我招谁惹谁了,一大清早就被大春哥两口子这样给丢了出来,寻思着这样子回家怕丢人,有心躲着人走,还让胖婶你给逮住了,我咋就不学好了,你们以为我愿意这样呀,我——我也是身不由己,你们也太过分了,有啥好看的,有啥好笑的,我不是还穿这条裤衩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