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际,选择弃他而去。
她闭上眼,抱着厚厚一叠的信,“我不会见他了。”这是她和那个男人的约定,既然是以他的性命来说,她自当不能违背。
“夫人当真要这般?”若不是凛凛一直说着,他也不愿入宫来,把这些信交给她。虽然他觉得,她不像那样的人,可事实所见到的,不就是这样吗?
“王爷已经入宫面圣了。”见说不动拂以,他叹了口气,只能道。“皇上一直视爷为眼中钉,此番来,还不知会如何对待王爷。”
她猛地起身,倒了墨水,花了方才的画,喷溅到她的衣服上。她像没有知觉,直接冲了出去。
留十二在原地,愣愣的看着那身影消失。喃喃道,“这样...哪里像是不在意的模样?”
衡月...在宫里,宫靖白不知会对他做什么,现在她只想快点见到他。衡月并不是弱到需要她保护的地步,可是...她很清楚,自己是他的软肋啊。
大殿。
他才想说什么时,那闯进来的女子,看着二人的模样,一怔。
衡月眼中闪过欣喜,她却平息了一下气息,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
“臣妾参见皇上。”
她的自称还是‘臣妾’,只是...是谁的臣妾?
“阿拂,你是来见朕的么?”他笑道。
她反而是很冷静,“是。”
他站在一边,蓦地笑了,“之以,我希望你会愿意跟我说实话,没有必要所有事情都强撑着。闹够了,我们就该回去了。”
回去?宫靖白看到她脸上的动摇,握紧了拳头,他岂会让她就这么走了?
“夜随!”他喊了一声,看夜随立即出现的人把拂以挡开。“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
“之以!!!”
有人端了个杯子上来,里头的酒还在晃荡着,颜色有些不正常。“景棣王,方才的话,做选择吧。”他平静道。云衡月会选择谁呢?选择家中世代遵循的守戒,还是遵循...本心呢?
他只是淡淡看着酒杯,夜随抽出短匕,抵在她颈部,宫靖白脸都不变一下,他眼中却是满满都心疼。
“之以,莫要留了疤。”
她再傻,也知道他要做什么了。“不...住手!!!”她大吼道,“云衡月,你若是这样死了,我绝不会原谅你。”他不会知道,她是做了多大的决心,才肯放手的。可现在,他却这般轻易的,就要舍弃性命,她绝不认同。
“之以,我从来没有什么,渴求得到的东西,你是第一个,让我拼尽性命,也要得到你的。”他垂眸,唇边是一抹浅笑,“你那时候能走进寒苑真是太好了。”
控制不住的泪水涌出,“现在也不迟,你不要让我后悔遇见你!若是你不在,这红尘世间,又有什么意义?!!!”
他拿起酒杯,注视她的目光那般灼烈,就像是熊熊燃烧的烈火,在剧烈燃烧过后,只剩下一堆灰烬。“之以,我还想知道...你我的孩子,会是什么模样的。”
一抬手,将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