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乡在梁国,也不过是个乡下的小地方,这里家家户户都在种田,家中有块地,养活全家人。养猪种田,乃是常态。不过近来天气炎热,多不下雨,灌溉不足,农作物都快晒死了。
张老三本是个勤快人,卖了自己种的粮食作物后,省吃俭用,攒了一笔钱,娶了媳妇儿。后来生了三个女儿,张老三对媳妇的不满越来越多,最后一胎终于生了个儿子,这下子,一家把小儿子跟祖宗一样奉了起来。
女儿大了,便使唤着女儿去干活做饭,到了婚配年纪,就把女儿嫁出去,收了一笔丰厚的聘礼,为留着以后给小儿子娶媳妇。就这样,嫁了两个女儿,小女儿已经到了年纪,却还没有对象,便先留在家中干活,支撑着儿子念书考试。
这年纪一大,张老三也就没那么勤快了,加上嫁了两个女儿,手头上还有点小钱,就开始染上了喝酒赌博的恶习。
这日,他才从村里的小赌场回来,就碰上了有人跟媳妇问借宿。他家中这房子是祖宅,屋子多,他的姐姐妹妹都嫁出去了,兄弟也出去外头找活,那些个空屋子没人住,就给放了些杂物。
他怎能放过这个机会,忙凑了上去,“小兄弟可是外来人?”
这哪是小兄弟,八尺壮汉,古铜色的皮肤,脸上还带着条伤疤,一看就是不好招惹的人物啊。
他没做声,倒是旁边穿着遮得严严实实的小娘子开口了,“我们夫妻二人从外地来,正想寻个地方借宿一晚,买些干粮再赶路。你们这屋,可租人?”
“租,自然是租。”
小娘子看向他媳妇,张老三的媳妇本想反驳,看他疯狂使眼色,只得应下,“租。”
“我们先看看你们的屋子。”
“成。”
于是领了人进去,张老三忙找了间看起来算最干净的道,“你们夫妻二人,自是住一间吧?那这间可还行?”
一踏进去,虽不是灰尘满天飞,但也是久未人住,加上角落还放了不少杂物。这农舍多数都是这般模样,也挑剔不得太多。见她眉头一皱,张老三忙道:“你们若是要住,我马上把这屋里头扫得干干净净。”
清斋对吃住都是不挑剔,毕竟在军营的时候,能有吃的,便是万幸了,所以决定权就交给了拂以。
“住一晚多少钱?”
张老三一想,既是外来人,定是有钱的主,若是不趁此时,捞一把,可不就亏了?“一晚一两银子。”
清斋就要拿银子了,突然被她阻止了,“大叔莫不是看我们好欺负,糊弄得了?”
“小娘子这话从何说起啊?”张老三干笑,本以为外头来的人,大多都是好骗的,上回也有个人来借宿住了两日,一两就一两,眉头都不皱一下就给了。
“你这屋子莫说一两,二十文我都不值。”她拉了清斋,“相公,去别处看看。”
清斋那脑子里头,只剩下那柔荑拉着自己的手,柔声细语的喊着自己‘相公’,其他的话,根本听不见半句,只应下,“好。”
眼看这财神爷要跑,张老三忙拦住他们,“小娘子,要不你们说价,要多少?”
“我方才说了二十文。”
“你这不是要我老命嘛?”张老三叹了口气,这回遇上识价的了,“两百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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