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棣王府。
拂以的药喝完三天。神医便不知所踪,除了留给她的两卷手札,还有一张给衡月调养身子的药方。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究竟是有何事,能忙到一声不吭,就离开了?”再怎么说,她也是他的徒弟了,可他当真把她当过徒弟么?她叹了口气,衡月正摆弄着她送的木雕,“拂姐姐,要把他找回来么?”
“随他去吧,若是想回来的话,会回来的。”
近来朝中不大太平,褚广侯一派联名上奏,太子沉溺女子,夜夜笙歌。再这么过几日,怕是身体都得被掏空了。
前世这份联名开始动摇了太子的地位,甚至让多数人,转向了三皇子一派。在此事上,拂以不想帮太子。他骄奢放逸、荒淫无度,实难为治国之才。不过不到最后,绝不站派,此乃生存之道。
“这褚广侯是真要与太子对着干了。”许是因为她的到来,改变了一些事情,导致曾经的事情的发生,时间都开始错乱,但大部分的事,都还在原本的轨道上。
她翻阅着衡月书房的典籍,衡月搬了椅子,坐到她身边,向她靠来,她抬手,就摸了摸他的头。总觉得,他就像是只像主人撒娇的小狗。
他就趴在椅子的扶手上,任由她揉乱他的头。“拂姐姐这般担心朝中之事?”
“自然是担心的,朝中的一举一动,都与我们有所联系。我担心姐姐在宫中的安危,于我们国公府而言,若姐姐有事,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他突然睁开眼,抬起她的手,那手腕上的银镯子,看起来普普通通。“姐姐之前未曾带这镯子。”
“别人送的。”
衡月面色不变,却是开始拆镯子,却发现镯子拆不下来。
“那日我收了镯子后,便发现镯子拿不下来。”
折腾了几回,拆不下来,衡月不说什么,只是搬了椅子坐她对面去了。
“放弃了?”
“拂姐姐怎么能收别人给的饰物?”
“那沈公子不过是送个离别之礼。”
“拂姐姐未免也太看不清男人了。”他站起来,一步步逼近她。少年还在长身体的时候,身子也不高,他的步步逼近,在她看来,更像是一种示好,因为没有压迫感。
当他低下身,两人间的距离近到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拂姐姐可要等他回来成亲?”
少年终归还是男子,距离过近,她还是会有些心慌,“衡月......”他的睫毛像是扑闪的小扇子,扫落下暗影。没有得到她的回答,在差点碰到她的一刻,她的手指抵住了他的唇。
“!”
“我不会等他成亲的,你再这样戏弄我,我可就要生气了。”
衡月还是退开了,坐回她对面。“拂姐姐,我喜欢你。”
“我知道。”她笑笑,并没有当真。
衡月有些懊恼,对于他的话,她总当是戏言,可他从不是玩笑话。许是他如今年少,她才不把他的话当真,若是再过几年,能够成亲时,她定不会......
成亲?用这残破的身子拖累她么?近日身子好了许多,让他要忘了,自己活不长久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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