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入夜,皇上依旧是留宿洛宸宫。
见他筷子拿起来,又放了下来,她便道,“可是这些菜不合皇上的口味?”
“朕近来为着治水之事,头疼得很。朝堂之上百官,竟没有一个主动请缨。”他叹了口气,“可玉南州本是富庶之地,如今遭得如此灾祸,国库的粮食都少了好几成。”
汐歌站起身,为他揉了揉太阳穴,“皇上,虽后宫不得干预朝政,可臣妾觉得,既然是如此重要的时刻,更是要集大智。诸位大人在朝中,多处置的是国家大事,可在治水这一事上,却是鲜少触碰。”
“你说的对,可这治水之事,却是至关重要之事。”他长叹口气,突然拉着她坐到自己腿上,“此番,朕想…让温都尉去。”
“兄长么?”她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虽兄长大婚不久,但这是国家大事,一切随皇上心意。”
他终于笑起来,抱起她,走向了内室。
千金楼。
花翎倒了酒,看他晃着酒杯,目光有些出神。“七爷竟在我面前走神呢,花翎在爷面前,可是这般无趣?”
他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花翎,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七爷不是清楚得很么?”她浅笑道,“爷该是要懂的。”
“你能为我做到什么地步?能为我…去死么?”
她微微一怔,笑道:“七爷真是爱说笑。”
“我没有跟你说笑。”他面色如常,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你若是做不到,就莫要在我身边”
“七爷真是相当苛刻呢。”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晃晃酒杯,一饮而尽。“若要让花翎为你死,七爷可愿把心留下?”
他面色沉静,“我不会留给任何人。”
如他这般坦诚的人,她很少见过了,“那七爷可要记得,绝对不要给任何人。”那纤细的身子,缠上他,在他耳边低喃道:“七爷若是给了别人,花翎…会亲手杀了那个人。”
他不以为然,怎么会有那种人存在呢?脑中却突然出现那一人挡在自己面前受下那一箭的模样。
“蠢钝如猪……”
“七爷?”她没听清,疑惑的看向他。
他却闭上眼,“没什么。”
她突然放开他,“七爷可是糊涂了,既已如此,何不自荐去玉南州?”
“还不到时候。”现在的时机未到,他要如…救世者一般,揽下玉南州的事。
“爷可莫要等到煮熟的鸭子都飞了才去。”
“哼。”
景棣王府。
拂以为他施针完,他撩开发丝,拢了拢上衣。这段时日的习武,让他的身体倒是结识了不少。
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他回眸,浅浅一笑。
她忙移开目光,装作认真收拾自己的东西。她也不知,为什么自己要慌忙避开。
“玉南州治水之事,你如何看?”
谈及此事,他倒是相当坦然。“如今朝堂上敢承应此事的人,寥寥无几。此事并非什么好差头,而趋利避害,是天性之道。”
“接应此事,无非是一场赌局。”
赌局…么?兴许,真是如此。
她回想起宫靖白的治水之道。并非是没有办法的,只要能寻得一人去治水,谁都能去,唯有宫靖白不可以。她要阻断…他闻名得人心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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