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拂以早早起来,去了景棣王府。
殊不知,她这些日子的行踪,都被老太太派的人看在眼里。
从那日老太太被挟持,她竟然没有露面,老太太惊吓缓过来后,就对此大发雷霆。打听到她竟在夜里赶去了景棣王府,细想之下,莫不是...此番挟持,也与她有干系?
之后便在府中派人监视着她的行踪,却没想到她每日都往景棣王府跑。这成何体统?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
如今临渊和阿荼的新婚生活过得甜甜蜜蜜的,府中上下,特别是自家大孙子,都如此护着那外族女子,老太太即便想对她下手,也不容易。自然又把目光转回拂以身上。在这府上,老太太最讨厌的两个人,一个是阿荼,一个是拂以。但对阿荼的厌恶,自然还是比不上对拂以的厌恶。
老太太想着,这丫头莫不是打算攀上景棣王府?可众所皆知,那景棣王府的云世子,可是个病秧子啊。别说成亲,能不能活到弱冠,还是个问题呢。
对拂以,厌恶归厌恶,可她好歹也是他们国公府的子嗣,若是嫁了个病秧子,没过两年就守寡了,对他们国公府的名声也不好听啊。
打定主意,又派人把六媒婆请上门了。上回是因为阿荼来,就把这事儿给耽搁了。现在,可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她了。
拂以自然还不知老太太又琢磨上她的终身大事了。
她如今,一心的念头,就是要把菀错体内的蛊虫去除。她的手指轻轻摩擦着那块因蛊虫而凸起的皮肤。
经过半月,菀错的气息变得微弱,脸色苍白如纸,当真是命悬一线了,倘若失败了...必死无疑。
“丫头,如今后悔还来得及。”若是失败了,她的医者生涯才开始,就要开始背负起一条人命了。
他将准备开体的刀具,都消了毒,一切就绪。
“师傅,我的命里,没有后悔一说。”她的每一步,都是深思熟虑的。“所以,开始吧。”
神医也曾做过几次开体,有过成功,也有过失败。但没有一次,像现在这么紧张。
一刀划开她的身体,迅速切掉了如蝉蛹般包裹起来的那块区域,血涌出来,他立即进行缝合。
被放到一边的,蛊虫似乎是感觉到了生息,啃食掉了如蝉蛹般的一层外壳,才弹出一个头,一把短匕直直将它连通那层外壳,一同砍成了两半。
被砍掉之后,那两部分,还在蠕动,她没有丝毫犹豫,一刀刀下去。
神医那的缝合做好了,回头看她时,见她面色如常,将蛊虫剁成了泥。心中突然一阵寒意,这丫头...怕是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事关周遭和自己时,她下手又狠又辣,绝不留半点后路。
这事儿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就像是她在控制自己做个善人,而自己却又注定,她做不得善人。
这早晨的习武,忠伯见他都心不在焉,便让武师先休息了,“世子可是担心温小姐?”
“嗯。”菀错若是死了,这件事,必定会成她心头上的一把刀子吧。
“神医也在,不会有事的。反倒是世子,必要先习得武心诀。”
他淡淡的瞥了武师一眼,“将他们都遣退了吧。日后,让冯一教我。”
“喏。”
他起身,忠伯又道:“世子,还有一事。”
“说。”
他附到他身边,低声道:“今朝中涌出玉南州治水之事,太子与三皇子都不愿处置此事。”
玉南州靠南,依山傍水,是大梁的富庶之地。但前两年开始,暴雨不断连续两年,导致粮食少收了好几成。朝中派去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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