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文伽竟然耍起无赖来。
“以后,案子的事情,我会斟酌着向司里汇报的。”
“快走吧,我们还要去查看旱魁!”
玉山军营位于安善坊西南,距离西店不远,两人决定步行。
成功找到新线索,玄一却并不兴奋,忙活了一上午,还跳了一回粪坑,可谓牺牲巨大,可胸中的四象图却丝毫没有发热的迹象,耳边亦没有响起熟悉的声音。
难道,这个线索找错了?
这是贼人故布的疑阵?
不知不觉,他的脚步就慢了下来,抬眼一看,徐文伽背着小竹筐,步子极为轻快,发髻上系的缎带,一蹦一跳,甚是可爱。
想到她刚才说的话,他就颇为得意。
看来,这个盟友算是逐渐向他靠拢了。
…………
玉山军营中,几位参军现在正对着一具焦黑的尸体发呆,见惯了杀伐之事的他们,也被尸体的惨状震撼。
难道,真是旱魁作怪?
他们无法想象,城里的百姓竟会恶毒至此。若真是旱魁做恶,反倒让他们更容易接受些。
见缉妖司二人到来,他们纷纷站起迎接,把焦尸的情况做一说明。
摆在通铺上的那八具焦尸,都是死在一个屋子里的,他们的尸体虽被烧焦,却还勉强可以辨认出模样。
根据安善坊其他店铺老板的说辞,这些人都是未及卖出去的奴隶,身份上没有问题。
根据武侯所说,他们都是被一刀毙命的,受伤位置各异,这些人全是未被卖出的奴隶,对于破案来讲,没有多少价值。
唯一可疑的,就是老板沈多金。
玄一走到尸体跟前,沈多金的尸身是被单独平放在一张木板床上的。
一杨姓参军走上前来,为他解释。
“昨夜,巡查的武侯就认为,沈多金死因有疑,我们经过二次查看,发现他的脚腕处有问题。”
参军伸手,在焦尸身上划了一下,玄一点点头,尸体虽然焦黑缩小,可是翻开的皮瓣,还是依稀可见。
“他这是被挑了脚筋?”
“我们也是这样认为。”
杨参军话音未落,就见张玄一伸出两手,拔开了焦尸的嘴巴。
“你,你要干什么!”
“不必担心,我只是检查一下。”
一旁的徐文伽未置一词,对此人的种种怪异举动,早就没有多少反应。
口腔内部保存的尚算完整,他探出食指,伸进死者的咽喉。
嘶嘶……
现场爆发出了各种唏嘘之声,玄一知道,这些纯正的大唐人,对他的这个动作,是难以接受的。
他转动食指,轻轻勾了几下,果然,手指沾上了许多烟灰。
“着火的时候,他还没死。”
他捻捻手上的黑灰,做出了判断。
“嘴里有烟灰,这就说明他是呛到了烟的。若是当时就死了,就不会开口呼吸,嘴里更不会有烟灰。”
他略作解释,周围几人便频频点头,他也就没有把这个话题进行下去,他的思维和唐人终究是有区别的。
像这种现代理论,只要能说服他们就可,不必让他们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