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就如卿因猜测的,他今日果然用本相去面对敬王。
“白肖。”
还未等卿因说些什么,坐在一旁的秦渊突然道,他将卿因拉到自己身边,似乎对白肖没有什么好感。
“丫头,”白肖笑着道:“再好好认识下,老夫乃是你秦樾姑姑的...闺女的...生身父亲。”
然后卿因在他一旁秦楠的脸上,看出一种不屑来。
“...”有挣扎的声音从一旁而来。卿因看向被五花大绑的敬王,他的嘴里被塞着破布,腮帮子鼓鼓的,这会儿看上去竟然还有好笑。
“想好了没有啊,”白肖以威胁的口气道:“若是你自己写下认罪书,并且跟着秦王回到京城,说不定还能在圣上面前给你求个情。”
敬王的双目怒瞪,看得卿因都觉得他的眼睛就要爆炸了。他那双与卿因再像不过的丹凤眸,此时瞪的圆圆的。乍一看,倒是像个金鱼一般。
她这个堪称凶狠的皇伯竟然会有这般好笑的场面。
“君弈,”卿因笑道:“把皇伯嘴里的东西拿掉,我们还是得好好听听他打算说什么。”
君弈点点头,伸出手去拔掉那些零碎的破布。
敬王深吸几口气,尔后用一直要将卿因千刀万剐的眼神看着她:“你竟然敢欺骗本王?”
卿因点点头,道:“虽说您是我的亲皇伯,但是您要反的那可是我生身父亲的天下。”
“哈哈哈哈——”
敬王长笑不止,尔后环视四周,眼神最后重新落在卿因的脸上:“本王还真是没想到,驻守北疆几十年,殚精竭虑,驰骋沙场!最后竟然货败在你这样一个孩子身上。”
卿因勾起一抹笑:“那还真的侄女的荣幸,不过同时孟家人,败在我手上,只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噗嗤——”一旁的杜潇笑出声来。
就连一项没理由的白肖也忍不住摇头。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讲出这样话的。
除了卿因,倒是无人了。
“成王败寇,”敬王的脸上满是衰败,那双眼睛里全是死色:“本王既然输了,那便无甚好说,大不了就是一死。”
卿因挑眉,轻笑道:“哪有做侄女的杀害自己亲伯父的做法,还请伯父配合我们,说出北疆余兵的下落。以及...”
她的语气开始变得强硬,方才那种嬉笑般的轻松氛围烟消云散,宛若寸寸突显的寒冰,没了一丝温暖。
“告诉我,皇后柳氏这些年所做之事,还有京城黄家他们的恶行。一并坦白了,也好消减一些伯父您的罪恶。我们是一家人,血缘至亲,终归是闹不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不过,老爹会不会下死手,那她就不知道了。
敬王的脸上重新回归于平静,好似一块玄铁,没有表情。
木屋中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在等敬王开口。尤其是卿因,那种接近事实真相时的紧张,让她忍不住狠狠握紧秦渊的手。
木窗在风中摇曳,咯吱咯吱。
这是这个时刻唯一的声音。
敬王终于在每个人的注视下再次开口,是一种自嘲的语气:“本王要见秦樾,只有她在本王面前,本王才会说出那些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