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敬王站起身来,颀长的身子投下阴影,他站在卿因面前,道:“本王不是你父皇,不会对你心慈手软。若是你再三推辞,怕是再也见不了那惹人怜爱的小姑娘。
那孩子应当还不足十五罢,若是这小小年纪就被送进军营,阿因可知道会发生什么?”
卿因猛地抬起头来,怒瞪着敬王。
这还真的是个衣冠禽兽,她从前觉得自家老爹是个冷血的,如此看来孟家的冷血是天生的,刻在骨子里的。老爹,倒也算是个热心的了。
缃宁那样温软的姑娘,敬王竟然舍得用她,用这般肮脏的手段来威胁自己。
卿因冷笑道,嘴角勾起的弧度与敬王竟是有七八分想象:“伯父何必恼怒,侄女是个重情义的,可受不住伯父这样的威胁。”
敬王道:“那便好好说,本王可没有什么耐心。”
“这该从何说起?”卿因笑道:“伯父可知道,天下百晓生。”
敬王一愣,大概是在回想,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开始沉下去,他冷冷地看着卿因,道:“自是知道。”
卿因能够揣测出他心中大概的想法,大抵就是百晓生与秦樾的关系。虽然她不了解当年的事实,但是可以确定敬王一定同样痛恨百晓生。
自家老爹是横刀夺爱之人,而百晓生却是真正得到秦樾之人。
哪个更令他痛恨,还真的说不好。
“那便好了,”卿因笑盈盈道:“这人如今就在立姜山上,他就是操控怪物的幕后黑手。”
敬王蹙眉,那凉漠的脸上骤然多了厌恶:“白肖,他就是立姜真正的主人罢?本王看着,杜潇可不像是能担大任的模样。”
那还真是看走眼了。
卿因撇撇嘴,道:“大概是吧,侄女实话实说,我与那百晓生实在不对盘,他将我的暗卫捉去研究,还差点让他死在杜潇的铁牢之中。”
一通乱扯,她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看着倒是可信的紧。
“呵。”
敬王冷笑一声,卿因抬起头与他对视。这人的眸眼深深,根本见不到底,卿因便不加掩饰地直视他,虽说自己不是什么城府深沉之人,但是她在现代练得最好的技能就是撒谎。
具体,可以表现在偷看电视而不被孟老妈看出来。
只有真正的无辜脸,才可以逃脱惩罚,这是卿因那八年悟出来的道理。
敬王道:“卿因就不怕,本王迁怒于你?”
卿因摇摇头,端的是一张完全不惧的脸,她道:“伯父应当不会不念骨肉亲情罢?如何说,我都是您的亲侄女,我与父皇早已决断,并不是一方阵营之中。”
怎么可能不怕,卿因的脸僵得酸痛。按照她对于这位伯父的了解,他的杀心已经四起,他留着她性命的唯一原因就,就好似牵制秦渊。
所以卿因现在并不怕死,她需要的是脱身。
至少不成为一个对付秦渊的工具。
敬王狐疑地看着卿因,那双眸子锐利,似乎要挖开卿因的眼,看看究竟,他道:“那为何,要鼓动秦渊来对付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