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出来的,而是杀出来的。无数鲜血与魂灵,换就这个仿若闪着金光的威名。
卿因见他呆住,那鬼煞面具之后再也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一瞬间,她便知道这个人肯定是被自己唬住了。
“你告诉我,到底对他都做了些什么。”
卿因问道。
她低下头,认真地查看顾一身上的皮肤,却惊讶地发现顾一身上居然没有什么伤痕。这个如同破布娃娃一样的人儿,居然像是没有经历过任何的暴力一般。
怎会如此。
“怎么?不信我会这般仁慈吗?”杜潇回过神来,他看着有些吃惊的卿因,笑着开口道。
是啊,这个变态难道真的会这样仁慈嘛?
卿因看到杜潇的感觉,就像是看到了电视剧里面那种隐藏在荒山之上多年的大魔头。总是在暗处计划着一切,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够从黑暗中伸出自己沾染血腥的手。
可是。
“我不会伤他,因为他是秦渊的人。”
杜潇说道,然后又有些戏谑地开口问道:“就像对你,难道你觉得我会对你下手?”
他方才吃惊,是对于秦渊的片刻恐惧。但是他很快就回过神来,他根本就没必要去招惹秦渊,又何必在这里庸人自扰呢。
“那你?”
那方才这个人干嘛要在铜塔里面像个变态一样,说一些让人误会的破话。又带着她走过那么长一条路,路两边都是半死不活的人。
“大概是,兴趣吧。”杜潇揣度着自己的内心,然后笑着说道。
他已经很久没有在立姜山上见到外来人,准确的说是外来的客人。他总是得对付各种势力,像卿因这样的远亲,还真是令他感到惊喜。
卿因无语,劳什子兴趣。
吓得她刚才差点心肌梗塞好吗,这个老哥真的不行。
“他只是昏迷了,”杜潇看着地上的顾一,突然饶有兴趣地笑道:“他看了立姜山的布景,还找到了我这个山寨,我自然不能放他走。看了他身上的南馆徽章,知道他是秦渊的人,又不能杀...”
这语气听起来,怎么怪委屈的。
卿因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调侃道:“所以就把他给关了起来,我猜你还关不住他,只能选择这最深的牢笼。”
“可不是,”杜潇是真的有点委屈,苦巴巴吐槽道:“这个人特别拧,一定要走。我好言相劝,让他住山寨最好的屋子他不要。于是我捆着他,他又把自己扑腾成这个样子...”
卿因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把顾一扶正,再次细致入里地检查他身上的痕迹,确定他真的受什么伤后,终于放下心来。
“为了让他不自伤,我下了药。放心,只是让他昏过去的。”杜潇道。
卿因点点头。
幸好,顾一什么事情都没有。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秦渊。
两人的对话戛然而止,在小而昏沉的玄铁牢笼里面,显得格外清冷。过了些时间,卿因刚想提出让顾一换个地方时。
她突然感觉自己身边这个破布娃娃突然动了一下。
然后,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