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因吩咐君弈,给土司准备一个上好的客房。
尔后派一系列的南馆杀手,守在客房外头,谨防有人会前来对他不利。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到秦渊正坐在里面的藤椅上。见她进来,秦渊笑道:“看你的样子,出师不利?”
“这个土司啊,那是真的精明。看来比我多活了几十年,真不是白活的。”卿因无奈地摇摇头,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揉着自己的脑袋。
当真是头疼。噢哦
“我吩咐人去叫贤真了,若是能劝他去见土司,大概会有转机。”
秦渊看着卿因那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露出一丝笑来。他打开自己手边的膳盒,把里面的杏仁酥摆到她的面前。
“早知道我就不自告奋勇去劝他了。”卿因接过杏仁酥,放到自己面前,一口吞下。
那甜滋滋的味道融化在她的口腔。
“王爷,贤真拜见。”
贤真的声音从外头传来,在秦渊应声之后,门被打开。贤真今日穿了一身素色的蝉衣,看上去格外的清冷。
“贤真拜见殿下,拜见王爷。”他进来之后,又恭敬地行了两个礼。
“我听底下人说过,你来到云县之后,几乎不出门。那县令夫人白嫦应当是你的表妹吧,她如今过得不好,你为何不去见见。”
卿因看着他的样子,脑中突然浮现与他十分相像的白嫦。
贤真闻言,脸上多出几分苦恼来,他遗憾道:“回殿下,云县距离西南都城近,小僧若是出现,很容易暴露行踪。”
“现下有个老者,身子骨不好,估摸着十分思念他的独孙。你,见与不见?”秦渊盯着他,淡然道。
贤真愣住。
转瞬间他便明白了秦渊的意思,他陷入一片沉默之中,许久许久没有说话。
“不见。王爷,小僧自认没有脸面见他。”他的脸上一片衰败之色,站在秦渊两人面前,连自己的头都没有抬起过。
“你是他唯一的继承人。”秦渊道。
“不,”贤真摇摇头,认真地说:“小僧是贤真和尚,西南平定之后,小僧依旧是贤真和尚。哪怕当初小僧是为了活命才出的家,但如今小僧已经一心向佛。”
卿因气鼓鼓地坐在一旁,看着贤真的脸,心里有几分恼怒,她道:
“这不是你不见他的理由。我与你直说吧,必须得有人去劝说他,西南必须与叛军敬王为敌。土司如果到现在还不表明自己的立场,一定会变为敬王的眼中钉。”
“小僧愿意做其他事弥补,但若让小僧与他交谈,还是罢了。”贤真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没有半步退让。
这犟驴,卿因真想撸起自己的袖子,好好捶打他一番。
“你出去罢。”
秦渊似乎看出了卿因的恼怒,在权衡之下,还是觉得先让面前这个油盐不进的和尚先消失。
待贤真走后,卿因气恼地放下自己手中的糕点。
“无需生气。阳澄与他祖父本就不亲近,当年他出生时,土司亲自将他的母亲赶走。甚至在他幼时,不允许他称呼自己为祖父。”
秦渊给卿因倒了一杯凉茶,笑着递给她。
“就因为他是私生子?...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