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你的几个皇兄个个痴心,”他嘲讽道,“梁素称自己的孩子出生便夭折了,拿了个仿制牌位出来。在太子面前哭诉一番,竟就这样糊弄过去。”
卿因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看来自家大哥还真是个痴情种,这样漏洞百般的理由也会相信。
“说起来我们孟家人,好像都是痴情种。”卿因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除去早年夭折的长姐,以及前段日子没了的幺妹卿无。剩下的二姐与小五妹,都是认准一个心上人,便死都不改的性子。
也不知是随了谁,自家老爹看上去也不像是什么情深之人啊。
“殿下也是?”秦渊垂首盯着她,眸眼深深,里面都是流连宛转的光彩。
卿因的脸唰红。真是倒霉,竟忘了她自己。这话被杀千刀的听了去,还不得好一阵调侃。
“勉勉强强,算是吧。”卿因别回头,将自己红的不能见人的两颊,埋进秦渊的怀中,闻着他身上专有的冷松香。
她的头顶上传来秦渊的轻笑。
秦渊抱起她,将她放回被窝之中,用重重的绸被把她裹紧。
卿因将脸藏匿在被中,只露出一对狡黠灵动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轻轻喃语:“你要走啦?”
“嗯。”
这杀千刀的,居然有皮有脸起来,真是稀奇。
“那你回去的路上当心啊,我的院落屋檐上还有积雪...”卿因唠唠叨叨地说着。
秦渊凑过身去,在她额头上留下一吻,“若是再不走,臣怕自己忍不住。”说罢,他眼眸含笑着转身离开。
忍不住?
啊,这杀千刀的果然一点也没变脾性,羞死她了。卿因将自己整个人都没入被窝中,久久没有钻出来。
其实,今日听了秦渊的话,她心里自有一番计较。
天下人皆知,她的父皇老爹爱重元后,对元后所出的嫡长子十分看重。元后薨逝,老爹便把她的独子立为太子,悉心培养十几载。
可是在卿因看来,这个设定疑点颇多。
像她老爹这样心思深沉、城府颇深的人,在培养太子时,怎可能不重视他的行为道德。老爹更像是在溺宠大哥,说好听点是溺宠,说难听点就是捧杀。
念及此,卿因的心头一震。
她突然想起前段日子听到的传闻,元后所葬墓穴乃是老爹为其精心修制的独墓,集天然精气于一体。每每有宫人说起这个,都是感慨陛下对先皇后的真情。
可这在卿因眼里,就是一个天大的奇闻。
既然这般爱重她,为何要单独修墓,难道不应该合葬吗?
当时听到有关元后墓葬的说法时,卿因只是有些惊奇。如今,结合老爹对太子的做法,她便有些深思了。
有个隐隐浮现的念头出现在她脑海里。
元后独葬、太子捧杀、文家权力架空,这些似乎都在指向一个真相。
卿因心里一个疙瘩,她家老爹是在做戏。一定是在做戏,他对元后那些情深无疆,也许都是他用来唬人的。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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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坑都会慢慢填上~
改了书名以后,掉收特别厉害,有点小难过,其实阿尧也不想改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