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如昙花一现,诱住卿因的魂魄。
“大半夜的,谁给你下厨。”
“阿因....”秦渊的声音嘶哑,没有半分往日里甘泉空谷的清澈感,低沉的音调里是满溢的深情,以及刻入骨髓的痛彻。
卿因呆愣地看着他,他在说什么。他与原主原来关系这般亲密?
秦渊眸子里的痛苦逐渐浮出水面,看得卿因的心脏泛起丝麻的痛楚。她的手不自觉地拂过他的脸,想要安抚他的情绪。
“阿因。”秦渊搂过她,将头抵在她的腰际,声音嘶哑,接连不断。
卿因整个人都呆滞不安。这举动,在这个时代,真的可以吗,真的不算私相授受吗?她不敢动,她总觉得现在推开秦渊是在伤害他,她只好整个人僵直在那边。
过了片刻,秦渊将她轻轻推开,整个人的气质都冷硬起来,便如往日的他,“殿下,臣走了。早些安睡。”
安睡?睡个啥?
他走后的整个后半夜,卿因都未能阖眸。一早起来,又觉得哪里亏欠了他,便匆匆赶往膳房为他准备灌汤包。
谁承想,此人压根儿没出现在霜降学集,还是她派黛宁寻了整个国子监憩房才寻到他。
“知晓了。”卿因回复绛宁道,她饱满的苹果肌微微抽搐,随即起身小心地从一旁的阶梯下去。临出门时,她的余光瞥到国子监一席一个男子同时起身出来。
“绛宁,我们走慢些。”卿因故意将脚步放缓,走得极慢,每路过一处景色,她便如同婴儿学步般停下,喜笑颜颜地与绛宁嬉笑打闹。
“殿下,是黄二公子。”绛宁假意与卿因笑闹,趁机在她的耳边轻语。
黄世美,这位渣男公子爷,竟做上了这等尾随之事。前面不远就是紫云坛,她决计不能让黄二发现自己与秦渊有私会这种情况。
“绛宁,你等在这里。待会如是碰到他,你便说你家殿下独自前往紫云池了,不让你跟着。”卿因肃容,对着绛宁一本正经道。
绛宁认真地点头。
卿因独自一人,从枫叶小道上隐秘地穿行而过,透过小径很快便到了紫云坛。她步履轻轻地踏入坛中。
若是秦渊不在这里,她便再也不理会他了,她在心底暗暗发誓。
“殿下,来得倒是快。”
她才一踏入,便有一声清冽从其中角落传出。卿因寻声望去,只见照常一身玄衣的秦渊站在暗处,正看着自己,薄唇之上有着淡然笑意。
“呶,给你的。”卿因举起手中的膳盒,走至一旁的桌椅前,吹去桌上的尘埃,将膳盒摆放在上面。
秦渊走来,他今日的冷松香要格外重些,似乎在遮盖什么味道,卿因细闻,冷松香下是若隐若现的酒香。看来他的宿醉还未完全清醒。
“我有事,要你帮忙。”卿因端出膳盒中的几屉灌汤包,尔后道。
秦渊坐下身来,研究着摆放在面前的极细芦苇管,他轻轻地戳弄灌汤包晶莹剔透的表皮,薄唇轻启:“说。”